2006年12月15日下午四點,省三甲醫(yī)院,正在準備給一個孩子動手術,這個孩子剛上七年級,因為病情加重而休學治療。
“麻煩讓一下,謝謝!”醫(yī)院里通往手術室的走廊里,護士大聲說著。年輕的主治醫(yī)師屈濤以鎮(zhèn)定的腳步在后面走著。
“子豪,別怕,堅強些,爸爸在外邊等你出來。”手術室門口,爸爸鼓勵兒子說。
“嗯嗯,爸爸,我不怕!”
幾位白衣天使將徐子豪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父親徐天明坐立難安,陪伴他的只有子豪的表兄鄭凱軍。
從早上開始,徐天明一直為兒子的手術忙碌,沒怎么吃早餐,時至下午四點,他絲毫感覺不到餓,與其說感覺不到餓,不如說沒有時間吃飯。他的雙眼一直盯著手術室門頂那刺眼的三個字“手術中”。
手術室里,屈濤揮汗如雨,躺在他手術臺上的孩子得小兒纖維瘤,身體畸形,此次手術是為了割掉他的肉瘤。
太陽早已西沉,那鮮紅的三個字紋絲不動。徐天明頭上也隨著時間的流逝和擔憂的心情出現(xiàn)了很多汗珠,凱軍時不時幫舅父擦掉汗珠。
“舅,別擔心,我弟沒事,這么好的醫(yī)院,弟弟手術肯定很成功!”
下午六點,手術室里輸血助手心急的說“備血不足,請求支援!”
醫(yī)院血站值班醫(yī)生說“請說明情況,我們馬上辦理!”
“我們需要rh陰性血?病人需要罐血,我們準備的血不夠用,快,手術正在進行中!”他望著越來越少的備血。
“不好,我們醫(yī)院今早剛有兩個此血型的大型手術,現(xiàn)在空虛!”他站了起來,神情緊張。
“什么,那我們……”他望向屈濤。
“我們馬上聯(lián)系紅十字!”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護士急忙跑了出來。
“護士小姐,怎么樣?我弟弟怎么樣?他什么時候出來?”鄭凱軍趕快迎上去問!
“手術在進行中,但現(xiàn)在需要血,我們馬上去找。”她加快步伐地走著。
“大夫,那我給我孩子輸血,不行嗎?”徐天明眼淚都出來了,跟著護士后面,咬字不清的說。
“不行啊,您兒子的是罕見rh陰性血,就是熊貓血。更何況,父親不能給兒子輸血。”
徐天明直接癱坐在地上。
“舅,您別擔心,手術沒事,只是缺血,他們去找了,一定可以找到的,我弟一定會沒事的。”鄭凱軍趕緊過去扶起舅父。
此時正值下午六點,下班高峰,嚴重堵車,送血的車怎么也走不過來,使得醫(yī)院手術室、手術室外、紅十字、醫(yī)院血站這幾波人都似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徐天明早已不知怎么辦,在那醫(yī)院的走廊里出聲哭泣。
這時,護士走過來,“有血了,有血了!”
“他們送過來了嗎?”
“不是,有一個和您孩子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獻了150的血,這些血一定會等到紅十字送的那些血的!”
“太感謝那孩子了。”徐天明哭泣之余終于露出了笑容。
手術還在進行,六點四十,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晚上八點四十。
“手術完畢,快,準備縫合!”屈濤松了口氣。
“是!”
亮了四個多小時的三個鮮紅大字終于瞬時失去光華。子豪左手打著藥品吊瓶、右手打著輸血吊瓶,被推出了手術室。
“大夫,我孩子怎么樣?”
“放心吧,手術非常成功,孩子凌晨就應該醒了,你們放心吧!”
“謝謝你,大夫,真的謝謝你!”
“不客氣,這是我們的責任與義務!孩子有任何反應,隨時叫我,今晚我會在值班室等堅強的子豪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