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嚴冬寒月,為了讓子豪暖和點,媽媽楊紫霞帶著妹妹子萍去陪伴子豪,給他的房間里生火,為他做飯。
所以,家里就只剩下爸爸徐天明和奶奶周芳齡。當然,家里是生著火的,挨凍是不能的。
但奶奶年紀大了,眼神不好,廚房里又沒有生火,而爸爸不太會做飯,這娘倆就飽一頓饑一頓。那個冬天,他們娘家過的很不好,但他們是為了子豪的明天,再苦再難也沒有任何怨言。
簡陋但很溫暖的臨時宿舍,成了子豪第一個家外的家,媽媽楊紫霞給子豪做著可口的飯菜,把宿舍打扮的干干凈凈,只為子豪能有一個好心情。
補習班還是很冷,火爐始終沒有生成。嚴寒一直在持續,補課的學生倒是沒有減缺。
值得慶幸的是子豪等人是去補習數理化,不用寫太多的東西,話又說回來,也沒有人去補習政史地。
又是寒冷的一天,老師在黑板上吃力地寫著板書。之所以說吃力,是因為環境太冷,手指很委屈,但老師的板書依然是那么工整,那么遒勁有力。
智煜今天早上有事請假了,家里有事,他去送他媽媽回去了。
子豪和沁茹在下面坐著,真的是很冷,用流擦鼻涕都會結冰來形容一點也不夸張。
他們兩個用冰冷的手握著涼颼颼筆桿,子豪牙打著架,小聲說“唉,到這兒來上課,真的是活受罪啊!”
沁茹也是如此,原本紅撲撲的臉蛋也不像剛進教室的時候“是啊,誰說不是啊?”
補課老師不像學校里的老師,只要你上課不搗亂,不影響課堂秩序,他們才不會管你呢!
徐子豪和白沁茹說著說著,完全不管上面的老師,反正在最后一位,老師也不會太在意。
他們兩個害怕說話聲音太大,被老師點名丟人,就改用傳紙條的辦法。
同坐一桌,傳紙條表達意思,確實是很難得的方法。雖然有些許搞笑,但確實有一些難能可貴。
當然,凍的冰涼的手是寫不出好看的字的,白沁茹歪歪扭扭地寫著好兄弟,一生一世一起走,有苦有難一起扛!
徐子豪接過本子,看著白沁茹寫的東西,確實有點感動,他用凍的發抖的手寫道有友如你等,此生足矣!
他寫完,小心翼翼地,盯著前面老師的目光,慢慢地放到沁茹面前。白沁茹看了以后,真誠但又懵懂地點了點頭。
徐子豪在等著白沁茹寫來紙條,但她一直沒有動筆。徐子豪也就勉強抬頭,聽老師講課。
下課時間到了,子豪低下頭,沁茹早已把本子放到自己眼前,她寫著高山仰嘆,唯有離殤與我常相伴;月黑風高,不過清風代君與心守;漫天雪舞,卻是一曲離殤獨自愁;憶我。
老師出去了,子豪轉過頭“沁茹,你寫的好棒啊?你這是想表達什么?好像沒寫完啊?”
沁茹沒有說話,子豪繼續問“什么意思啊?”沁茹還是沒有說話,徐子豪再沒有發問,上課的鈴聲響起,老師繼續上課。
子豪抬起頭聽老師講課,但又有誰看不出來,他是有多么地心不在焉?沁茹,她到底怎么了?
終于吃午飯了,像往常一樣,子豪等著沁茹收拾好書包,等著她下樓,但子豪怎么也不敢開口。
到了要分路的時候,沁茹開口了“對不起,子豪,我難受,所以沒和你說話!”
子豪很高興,她終于說話了“沒事,我們是朋友嘛。但是,你,到底,到底怎么了?”
沁茹抬頭違心地一笑“走吧,外邊走走,出去吃吧!”
“好吧,走吧!”子豪和沁茹并排走在冰冷的人行道上。
沁茹手里提著書包,說話的時候嘴里冒著熱氣,“子豪,你知道嗎?我有光亮陽光的外表。但我的內心的痛不比你少!”
徐子豪只是一笑“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