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嘉楠強忍歡笑,對竇桂梅老人說道:“奶奶,我沒事,我只是沒有了雙腿而已,我已經可以穿著假肢自如地行走了。”
聽到嘉楠這么說,竇桂梅再也忍不住了,老淚奪眶而出。
她哽咽著,語不倫次地說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的萍兒怎么會失去雙腿呢?十多年前,那道士不是說過嗎?只要將萍兒送往南方,就可以免除不幸嗎?這怎么又沒了雙腿呢?”竇桂梅說著,一個勁地走上去,硬要看一下孫女的殘肢。
嘉楠看到這種情況,也就順從了祖母的意思;再說,這家里也沒有什么外人,在親人面前脫去假肢、露出殘肢也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于是,嘉楠脫去假肢,將那一對殘肢顯露在眾人眼前。
李偉軍對這嘉楠的殘肢是見過很多次了,所以他也不會感到什么不適;可是薛蘭菊楊帆夫妻倆,他們兩個只見過一次嘉楠的殘肢;所以當殘肢再次露出來的時候,他們的內心便開始發怵,便開始疼痛。
竇桂梅看到自己的孫女露出了假肢,看著那讓人難受的傷痕,竇桂梅再次老淚縱橫。
她說道:“我的孫女,我的孫女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天哪,你為什么要對我的孩子這么殘忍?”
看著竇桂梅老人傷心的樣子,眾人極其感動,但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竇桂梅老人。
接著,嘉楠將身子往竇桂梅跟前挪了挪,隨之便對老人說道:“奶奶,您不用傷心,我真的沒事,真的沒事。我雖然失去了雙腿,但我的假肢就像我的雙腿一樣,已經和我的雙腿一樣地運用靈活了;所以,奶奶,您真的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
嘉楠看著祖母傷心的樣子,心里十分愧疚,繼續對她說道:“奶奶,我沒事的,我已經穿著假肢爬了好幾次山,真的已經運用自如了。”
嘉楠說著,試著給祖母擦去了淚痕。
被孫女擦去淚痕的竇桂梅,慢慢地對嘉楠說道:“萍兒,奶奶對不住你,奶奶沒有照顧好你,都是奶奶的不好。”
聽到祖母這樣說,嘉楠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經過了一點兒時間的消磨,竇桂梅老人終于恢復了平靜。
恢復平靜以后,竇桂梅老人對嘉楠說道:“孩子,你是怎么來到北方的啊?還有,孩子,你又是怎么失去雙腿的啊?”
其實,就算是竇桂梅不問,嘉楠也會告訴祖母竇桂梅的。
所以,嘉楠對竇桂梅說道:“奶奶,在前不久地震的時候,我猶豫被壓廢墟之中,是一個名叫白瓊斯的解放軍救了我的性命,但他卻失去了性命。白瓊斯叔叔彌留之際,他要我爸爸替他到北方尋找他的女兒白沁茹,所以我和爸爸來到了北方,找到了白瓊斯叔叔的女兒白沁茹和他的妻子小蘭阿姨,并且,我已經認了小蘭阿姨為義母。至于我的雙腿,白瓊斯叔叔將我救出以后,我的雙腿因為長期積壓而必須截肢,所以我就穿上了假肢。”
竇桂梅聽嘉楠講完她的故事,眼角里泛著淚水。
之后,嘉楠繼續對竇桂梅說道:“奶奶,我再告訴您幾件事。”
竇桂梅點點頭。
嘉楠繼續說道:“奶奶,你知道嗎?這個世界簡直是太奇妙了。三年前,不是有一個擁有熊貓血的女孩兒救了手術告急的子豪嗎?奶奶,你知道嗎?那個女孩就是我。此外,在我截肢的時候,我也情況危急,但是同樣有一個大哥哥用熊貓血救了我,那個大哥哥就是舅母楊紅霞的兒子鐘亞良表哥。”
竇桂梅聽到嘉楠講出了這樣一段故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慈祥地說道:“看來,這冥冥之中一切都有注定啊,先是萍兒你用熊貓血救了子豪,再是鐘亞良用熊貓血救了萍兒你。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讓你們三個表兄妹因為熊貓血而走到一起,這就是所謂的骨肉相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