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光依舊,可徐子豪卻像打了興奮劑一樣,難以入睡。
……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子豪終于進入了夢鄉。
子豪他們經受了高三的蹂躪與折磨,在這高考后的第一個空閑的早上,他們本應該睡到太陽西沉,本應該睡到自然醒,可是徐子豪卻在六點多的一聲喇叭聲嚇醒之后,再也無法入睡。
此外,像徐子豪這樣的少年,早晨醒來應該是神清氣爽,但徐子豪卻覺得腰酸背痛、四肢乏力,并且心里特別地煩躁與難受。
這也難怪,經受了如此痛徹心扉的事情,怎么可能只經過一晚上的消化而變得就像什么事兒也沒有發生一樣?
遙想昨天晚上,從九點多一直難受到凌晨一點多,這已經很讓人受不了了,沒想到一覺醒來又要享受這非人的折磨,真是去日苦多啊。
既然醒來了,也不能這樣一直在床上躺著啊,所以子豪在醒來五六分鐘之后便起了床。
子豪是起床了,但其他人仍然遨游在或甜蜜或憂傷的夢里。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徐子豪終于領教了這句話的內涵,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子豪經歷的這個夜晚將是他值得銘記一生的一個晚上。
子豪起床以后,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聽著窗外聲音不太大的陣陣鳴笛聲,感受著屋子里寂靜地讓人害怕的氣息。
……
時間還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子豪備受煎熬地迎來了升起的朝陽。
這時候已經是七點過一點,由于子豪的一個哥哥要去上班,所以他也起了床。這個哥哥是起了床,但徐天明連同其他人仍然陶醉在夢中。
那哥哥起床以后,走到客廳,發現子豪早已經坐在沙發上。
于是,他問道“子豪,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時間還早,再去睡會兒吧!”
聽到哥哥這么說,徐子豪搖搖頭,說道“我睡不著!”
那哥哥見子豪這么說,他也就沒在強求,因為他清楚,子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安心睡大覺呢?就連昨天晚上,恐怕他也沒怎么睡覺,直到半夜才睡著的吧。
于是,他繼續說道“那就算了。”說完,他接著說道“對了,子豪,冰箱里有東西,你先吃點兒吧,等他們起來以后再去吃飯。我要去上班了,就不陪你了。”
“好!”子豪雖然這樣答應著,但他還是沒有食欲,更沒有要吃東西的打算。
而子豪的那個哥哥,在跟子豪說了一些話以后,他便去上班了;他是沒有吃早餐,但在上班的附近有吃早餐的地方,他要在那兒吃飯。
子豪的那個哥哥走出房子以后,客廳再度恢復了寂靜,而子豪的心情還是糟透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緩和。
此時此刻的子豪,滿腦子的都是白沁茹。
他在想,或許此刻的白沁茹,還在甜美的夢鄉中,或許她在夢鄉中正在策劃自己的美好未來;只是,她的未來里卻未必有子豪。
在這中學的六年之中,沁茹是子豪的全部,是他的主角;而在白沁茹心中,徐子豪又是以什么樣的一種身份存在呢?子豪想,在沁茹的生命中,自己頂多是一個配角,是一個過客,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為主角的。
雖然自己和沁茹是好朋友,是不一般的好友,并且還夾雜了李嘉楠這一層關系,但是他和沁茹畢竟沒有一點一滴的血緣關系,她怎么能將子豪真正作為她的親人呢?
話又說回來,要是徐子豪和白沁茹真的有血緣關系,那他們兩個或許還沒有如此好的關系,徐子豪也就對白沁茹沒有那樣撕心裂肺的感情,因為每個人都清楚,近親之間是不容許成為夫妻的。
而這一天剛好是周日,李嘉楠沒有去學校。
在周六晚上,嘉楠他們還在補課,所以她還沒來的及問子豪和沁茹的高考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