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躲閃,只得任憑石川麻呂的右腳踢在自己的喉嚨處。
“咳啊!”
一股強勁的力量壓在他的咽喉處,這力道幾乎要把他的氣管打爛。
而后,繼續發動攻擊的右肘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肚子上。
在那一瞬間,一股源自肺腑的疼痛讓他感覺到無力,身體軟綿綿的不能做出任何反應,只得任憑自由落體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然而,石川麻呂的攻勢并沒有就此停止,他雙手握緊劍柄,反手自上而下豎直刺去。
“嚓——”
劍鋒貼著月巖笠的脖子,深深地插在土里。
那劍鋒與月巖笠的皮膚僅僅隔著一個頭發絲的距離,只要稍稍偏一點點他就會當場喪命在此。
“…………”月巖笠平躺在地上,側眼看了看插在臉邊的劍,又看了看半蹲在自己面前的月巖笠,沒有說話。
孰勝孰負已經很明顯了。
“你輸了。”石川麻呂拔出象征最后一擊的長劍,站起身來,收刀入鞘。
他默默地望著躺在地上的月巖笠,而月巖笠也一聲不吭地望著他。
一時間,氣氛很是微妙。
月巖笠的眼神平靜如水,絲毫沒有因為失敗而顯現出悲傷。
而石川麻呂更是心亂如麻。
他呆呆地盯著月巖笠空空的袖管,眉眼之間透出一股感傷。
從小到大,他曾與月巖笠決斗過無數次,無一例外皆為失敗。
今天他終于贏了一次,終于打敗了那個不可戰勝的對手,按理說應該高興才對。
然而,等到他真正得到了勝利,卻發現自己的心中已是一片虛無。
因為……
因為戰勝一個殘疾人并沒有什么好驕傲的……
那個曾經在他眼里戰無不勝的月巖笠已經不復存在了……
想到這里,石川麻呂的眼睛竟然有些濕潤。
他轉過身去,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將神利·代目殺掉,然后把輝夜小姐用繩子綁起來,等天一亮就進京送給蘇我大人。
那時候,我的母親就有救了。
他這樣想著。
然而,正當他想抬腳走掉之時,他感覺自己的腳被什么東西牢牢抓住了。
他驚愕地回頭看去,月巖笠的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腳踝。
“月巖笠,你已經輸了,再不甘心也沒用了。”石川麻呂對他說道。
“是的。”月巖笠的臉上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聽了他的回答,石川麻呂疑惑不已,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你忘了我們之間決斗的規矩了嗎?輸的人要聽從贏的人的意見。”
“我當然沒忘。但是,非常抱歉,只有這次決斗我做不到。”
“為什么?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松手?”石川麻呂對他的回答很不解,追問道。
“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