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矯情,應允下來,馬上指揮去了,因為旗語已經(jīng)點到他們棉河號。
等棉河號卸完船,時間已經(jīng)中午了,指揮船的旗語又發(fā)了一通,于是,所有的船包括指揮船,如鳥獸一般散了。
王世元跟李文山解釋,下午是跟明軍守備約定好的時間,他們將帶著船前來遼河口巡視一圈,船只必須躲避,以免被他的船發(fā)現(xiàn)社團跟建州有溝通。
“那我們是不是要躲到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呢?”李文山問。
“那倒不必,只要別在遼河口就行,在外海他們是不管的,因為他們的任務就是看住遼河口,別讓人跟建奴走私。”王世元解釋。
“那看遼河口這個工作除了這個守備還有誰啊?”李文山繼續(xù)問道。
“好像除了他沒有別人,但是如果是其他機構臨時過來查看也是有的。我們就在這里等著,等他們巡視完了之后,我們再過去繼續(xù)。”王世元跟李文山說。
等了好幾個小時,太陽西斜的時候,從桅桿高度上看見一個船隊慢慢悠悠的往遼河口而去,船上飄著大明日月旗。
在其中最大的一艘船上,一位低級文官模樣的人在明軍守備的陪同下往遼河里面看,只見遼河河面空無一船,冷冷清清。只有兩邊沼澤海灘上隨風飄蕩的葦葉,還有紅色的堿蓬草甸連綿到天盡頭。
“這也太奇怪了,這么大的河口,連一艘打漁的船都沒有啊?”青袍文官看到這種局面很詫異。
明軍守備連忙說,“在那些沼澤草甸里有很多水盜,普通漁船是不敢過來的,而水盜遠遠看見我們都跑光了。我們官軍也進不去,剿滅不得,主要還是弟兄們軍餉不足啊,只能任由這些水盜猖獗,大人回營以后還請在總兵大人前面美言幾句,把弟兄們的欠餉給發(fā)了。”
“劉守備三句話準繞到欠餉上去,朝廷不也是困難嗎,我已經(jīng)代為說項,總兵大人也應允了。”
“如此甚好,大人,咱們還去遼河深處看看么?”劉守備跟青袍文官建議。
“那倒不必,些許水盜還是成不了大氣,只要看住建奴就行了。”青袍文官不敢進去。
一行船掉頭回去了。
等他們完全走了,天也昏暗下來,船只都原地停泊,只等明日繼續(xù)作業(yè)。
第二天,明軍的船只忽然又停下來了,青袍文官指揮劉守備開船回去再探查一遍。
“大人,咱們已經(jīng)探查過了,如今天氣正是暑熱,軍士們也出來十余日了,這又走回頭路,士兵必定怨恨,加上欠餉已久,一旦嘩變,下官也是彈壓不住啊。”
“劉守備,遼河口的水情是重中之重,此次探查過于潦草,一旦有事,你我都推拖不得啊。”青袍文官厲聲說道。
“大人,海上波詭云譎,氣候萬變,全靠船員同心協(xié)力,我等如此朝令夕改,恐軍士不服。”劉守備也是硬氣。
“這樣,如果你說動士兵前往,我在總兵大人幫你把欠餉全部要來,如果不去,回去我就備彈章彈劾于你。”青袍文官火大了。
這下守備沒有辦法了,死道友不死貧道,那幫走私高麗人就自求多福吧,只得和眾軍士說合,掉頭又去了遼河口。
而在遠處桅桿之高看見這一幕的通訊船一個輕盈的轉身,極速插向茫茫大海。
第二天上午,劉守備的船只出現(xiàn)在遼河口,這次把劉守備驚呆了,遼河口還是空無一人,那兜里實實在在都是銀子啊,這幫人給了錢竟然不干事,天下還有這樣行賄的嗎?
劉守備萬分郁悶,站在船頭四處張望,深海深處有些帆影,但遼河口里面,卻干凈的連一只鳥都沒有。
“哈哈,再次目睹遼河口果然如此,劉守備管控有方啊,如此一來本官方可高枕無憂。”青袍文官非常高興,連連表揚劉守備,而劉守備則催促青袍大人別忘了補發(fā)欠餉之事,說如果欠餉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