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的教育體系從一開始就是簡化字為主,社團的所有人都使用慣了簡化字,以冷君度為首的那幫小孩教師更是只認得簡化字,簡化字的教育就被延續下來成為社團的標準文字。
社團在這里設定了一個概念,把明朝、日本、高麗和安南的文字統統歸納為漢字的一種,這些國家的語言統統認定為漢語的方言,從文化上認定這些國家為一個儒家漢語文化圈,消弭國家造成的隔閡,為建設一個統一的市場建立基礎。
就算以后在北美的移民里有日本人、高麗人和明朝人,從文化上就給整合到一起,免得內部族群對立,方便社團的統治。
從林五郎的認識和工作心態看,這項工作應該還是比較成功的,所有人都自認為漢語文化圈的傳人,只是社團更先進,更人性化,更代表漢語文化圈的未來。
趙鑫在跟林五郎談完話以后,把談話內容和自己的一些想法整合在一起,寫了一份報告給執委會,以幫助執委會制定日本和高麗的相關政策。
從高文島離開后,趙鑫直接到達馬場港,準備從這里補給后前往大員格蘭港,巡查大員的造船廠。
不過在馬場港竟然碰見了從本部乘快速通報船匆匆過來的王啟山,王啟山一付匆匆忙忙,眉頭緊皺的樣子讓趙鑫有些擔心起來。
“遼海出現變故,遼河口的移民工作讓建州部的人叫停了,李文山安排通報船給我接回來,楚麗兒的月子都沒出呢。”王啟山見面就跟趙鑫說。
但趙鑫第一句竟然是問,“我們到現在已經從遼河口移出多少人了?”
王啟山詫異道,“你竟然不關心為什么被叫停?”
“唉,我關心那沒有用,我只想看看現階段移民夠不夠接下來幾年的北美船隊運輸量?至于說什么原因,肯定是遼東的缺糧基本緩解了,努爾哈赤對人口還是有需求的。”趙鑫說道。
趙鑫的話提醒了王啟山,“到現在兩年多的時間,總共有四十一萬多移民被接出來,哪怕三十萬轉往北美新大陸,遼海的運力騰出來加入北美航線,也要三年把這些人從大員和本部運過去。”
趙鑫算了算,“就算是被叫停,咱們的計劃也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嘛,無傷大雅。”
王啟山一聽,心里也不像剛開始那么忙亂了,不過也沒耽誤,待通報船補給完,還是胡子拉碴的隨船前往白翎堡。
剛遠遠的能看到白翎堡的港口,就發現白翎堡一改往日的整齊有序的景象,只有寥寥幾只運輸船在裝運中轉基地里剩余的移民,但海灣里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種船只,最里面的是白翎船運公司自有的平底車帆船,外圍就是閑下來的高麗船只,所有船只都落帆錨泊在海灣里,看上去烏壓壓一片。
登上碼頭,白翎堡碼頭一片難得的清凈,來迎接的李文山也是一臉愁容,“哎呀,代善這家伙把人坑苦了,這幾天光應付這些解除合約的船只就讓我焦頭爛額了,說叫停就叫停,我這個倉庫的食品還有雇傭的船只都得擦屁股啊。”
“啊,船只都準備解約了,看這個意思是無限期停止了?”王啟山問道。
“我們的人找過好幾次代善,對方一口咬定,現在已經沒有想要遷移的人了,從多方面的情報來看,遼東的糧食缺乏情況已經大概率解除,剩下的人都是建州部的資源了,他們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李文山說道,“我們也是疏忽了,其實早就該預見到的,現在我們很被動。”
“那我通過聯絡途徑約見一下黃臺吉吧。”王啟山說道。
“能約見就約一下也行,不過黃臺吉現在和蒙古人在草原上合縱連橫,估計沒空見你,就算有空也不會見的,也不用抱太大希望,我叫你過來主要就是來善后的,咱們倆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也好應付掉這幫船主們。”
李文山已經把大部分在遼海的自有船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