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這團結商團忒也可恨,屁大點事,搞得滿城風雨,不如讓遼河水師把他們驅趕出去。”
努爾哈赤接納了代善的意見,建州部也成立了水師,不過拿不出大量的銀錢出來自己造,水師絕對是一個砸錢的活,建州部沒有那么多錢也不想拿出那么多的錢出來,只能征召遼河兩岸的民船,也繳獲了少量的官船,湊成了一支巡江水師兼運輸船隊,總數也有百余艘。
代善接到命令,立即安排了二十艘水師船前去驅趕。當水師船慢慢騰騰從上游下來時,那些橫幅船利用嫻熟的技術,和這些水師船玩起了游戲,反正就是不走。
而水師船平時靠移民貿易得了不少好處,現在一下子斷了財路,所以士氣也不怎樣,看著比自己大一號的高麗船只也怯弱幾分,只是遠遠的監視,這隊水師的負責人佟養成一看也不是個事,就讓一個叫張大陸的小頭目派了三艘小快船前去喊話。
“兀那賊子,速速退出遼河,否則,貴人們發怒,爾等船毀人亡!”張大陸硬著頭皮在一艘高麗船附近一箭之地喊話。
這艘高麗船的船主是一個日本人,水手有高麗人、日本人還有明朝的,只見船主拿起一個鐵皮大喇叭,這可是這次行動的標配,每個船上都好幾個。
一陣生硬的漢語傳入張大陸的耳朵,這個大喇叭真好使,“貴方背信棄義,我等突然生計無著,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了,前來跟你們討還公道。”
張大陸心想,我們同樣倒霉啊,以前好好的外快拿著,哪知道說停就停了,你們還能過來聲討,我們向哪里說理去。
他的聲音也放柔和了,“貴船主說的也是理,我想目前朝廷官員已經把你們的窘境呈報給了大汗,大汗宅心仁厚,體恤民情,一定會重開市場,讓你們能繼續生計,你們不如快快退去,靜候佳音如何?”
大喇叭聲音又想起,估計水師船上的佟養成也能聽到了,“我們已經等了快一個月了,如今已經是無米下鍋,我等困難啊,我們希望貴方朝廷能夠拿出一些銀錢救濟我等,要不然就該餓死了。”
張大陸心里吐槽,這幫鳥人還想要錢,我們還要呢,于是厲聲說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最好速速退出,要不我們就不客氣了。”
對面的橫幅船好像膽怯了,槳帆并用,往下游稍稍退卻了一點,大喇叭卻毫不停止,血淚控訴是一陣接著一陣。
張大陸看見對方離開,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不過橫幅船到達下游不遠處又停了下來,然后轉彎升帆,把船頭對準張大陸的船,只見船艏劈開波浪,在西南風的加持下,轟隆隆的沖了過來。
張大陸船上的船員們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緊急避讓,讓高麗船只從自己的船旁邊呼嘯而過。而高麗船上的人肉大喇叭仍然在不辭辛苦的大喊著。
張大陸心有余悸,眼看著沖過去的船又伸出長槳轉了一個彎,掉頭又沖了過來,馬上指揮自己的船如鳥獸散了,怏怏而歸。
這種表演,這幾天在遼河航道上天天上演,此時正是夏季,遼河水位還可以,這些船可以肆無忌憚的表演。
慢慢的發展,就只聽見橫幅船大喇叭一邊倒的喊出維權聲音,水師船的質問聲音明顯低八度,氣勢上就讓橫幅船壓了一頭,代善這邊則心煩不已。
而建州部遼陽城附近的遼河渡口則完全陷入了混亂,遼河兩岸的物資交流也中斷大半,這邊的混亂局面甚至讓遼西掃蕩的建州正藍旗部委頓不前,已經造成比較壞的影響。
代善一看自己的水師實在沒什么毛用,不但沒有驅趕走這些橫幅船,還讓他們氣勢更甚,越來越猖狂。
不過這些可恨的橫幅船還是比較節制,沒有對遼河水師動用武力,也沒有做出諸如炮擊渡口或水寨的挑釁行為,這又讓他稍稍安心一點。
代善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只能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