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維文還有趙華強在客廳喝茶聊天,胡亦菲一直關心的問題也藏不住,“趙哥,咱們馬場港的場面這么大,這個地位問題是懸著呢還是落地了?”
趙華強回答,“應該說已經落地了吧,我們的地契已經得到大靜縣衙的批準,我們還增購了一千五百公頃土地,基本涵蓋了馬場河西面和曲水溪以東的所有土地,這些都已經在濟州郡府備案了,你知道濟州在高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自治程度很高的,郡府這邊認可了,高麗政府也不可能越俎代庖管到這邊來。”
“現在這個年代,國家主權觀念還很模糊,沒有明確的國與國之間的關系,我們已經和縣衙簽訂協議,每年按一定數額繳納稅金,郡府不插手鄉間的自治的,現在東亞地方上尤其是縣城以下很多都是宗法體系,縣衙是管不著的,所以我們在馬場港實行我們社團的法律也沒有問題。”
許維文問道,“那如果哪個官僚想借助權勢鯨吞我們的產業,那咱們有什么預案么?”
“肯定有預案的,濟州島的各個大家族基本上都涉及牧場業和漁業,現在我們對馬匹的需求量極大,所以我們成立了馬匹采購平臺,針對所有的牧場競價收購馬匹,把這個產業做成一個聯盟,現在這幫大家族把我們當成一顆搖錢樹,哪里還能容忍某一個大家族吃獨食啊!”趙華強很自信的說道。
“在這個事情上,我們是占主動的,不過我們更大的優勢就是軍事力量的強大,這一帶的海面我們就是霸主,整個濟州島的生死可以說操于我手,他們還有什么可鬧的。”
許維文夫妻聽到趙華強的解釋,心下也都踏實多了,他們也怕未來的金融中心被地位問題困擾。
不過打臉很快到來,兩天后趙華強就接到在釜山的孔乙成發過來的信件,孔乙成在信件里提到,高麗朝廷派到濟州的巡按官金自吉給朝廷上書,說社團馬場港漏稅情況觸目驚心,要求朝廷派遣稅監官員前往馬場港監督,以收取漏掉的交易稅。
孔乙成同時提出,這個金自吉是朝廷正得勢的紅人金自點的族弟,金自點是新登位的國王李倧的擁立之臣,也不知是社團哪方面的生意得罪了這位,人家是故意找茬來的。
現在有無線電報就是方便,趙華強馬上通過無線電報向本部匯報了此事,并且馬上派人去濟州島各大家族打聽,看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得罪了金氏家族。
消息通過電報傳到執委會后,林紀元很重視,高麗問題一直不溫不火,新登基的李倧前期忙于處理內部事務,壓制不穩定因素,也有可能借助外敵來轉移視線,所以,這個本來不起眼的事情,讓執委會又召開了一次碰頭會。
執委會侍從室的人把電文給執委會的高官們一人發了一份抄件,大家都默不作聲的閱覽著,只聽見吱吱喝茶的聲音。
劉星林首先出聲,“能不能以拖待變呢,現在正是我們轉運移民的關鍵時候,這幫高麗人可真會挑時間吶。”
李文山說道,“最好是拖下去,但也得做好軍事防御的準備,在濟州島軍事沖突的規模應該不會很大,但我們也要小心謹慎,防止出現不必要的損失。”
“不過軍事進攻的話,咱們能力是有,不過太耽誤事情了,運送十個營在高麗漢江口登陸,連人員帶物資我們要拿出兩百多艘運輸船,有可能打上半年或一年,還不說能不能馴服高麗朝廷,費用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大規模的戰爭很可能把咱們新培育的市場打爛,這個財政收入又要減少一大塊啊!”冷春山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毛爺爺有句話,掃帚不到,蒼蠅不會跑掉,可能最終要動用軍事手段吧,如果高麗對我們采取軍事進攻行動,我們光采取軍事防御手段是不行的,必須打一個殲滅戰,然后進駐漢江口,威逼他們的王京,讓他們徹底膽寒。”蔣英文說道。
“如果光是威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