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封鎖線的解除,沈成哲率領高麗民船把第一批補給物資送到了圍困大營,看到物資到來,光復軍眾將抱著沈成哲喜極而泣,終于有一種抓到救命稻草的感覺。
此時的光復軍大營,被錯綜復雜的壕溝和土墻包圍,不少土臺上擺著黑洞洞的陸軍炮,由于土墻的遮擋,遠處的視野完全被遮擋,像極了一個大大的牢房,站在大營里,只能望見東面那高高的漢拿山主峰。
在這樣一個絕境之下,隨著所帶的糧草一天天的減少,眾將漸漸陷入了絕望之中,猛一見到沈大人帶著大量的補給物資來到大營,如何能不激動呢,至于說這個物資怎么突破層層封鎖來到這里,都自動忽略了。
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得到了社團軍的首肯,至于說是什么喪權辱國的協議,那是顧不得了。
李倧收到了金自點的奏章和密奏后,當即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宮里轉來轉去,不知所措。
奉召而來的金瑬和李貴看到如此情形也深知不妙,不過他們也沒想到事情會到如此地步。
“怎么辦,光復軍可以說全軍覆滅了,金自點拿出了團社的條件,你們看看。”李倧也沒有藏著掖著。
兩人拿著金自點的密奏細細的看了起來,許久之后,金瑬說道,“團社的這些條件不算苛刻,不過這一百萬銀幣就麻煩一點。”
“王宮可是沒有這個一百萬的銀幣了,此事還需要委托兩位卿家來籌集,另外也不能稱之為賠償,而是購買團社商品的訂金。”李倧的意思很明顯,禍是你們惹下來的,你們必須來為朝廷解憂。
“王上,我等二人哪有如此財力啊!”金瑬和李貴立時拉下一張苦瓜臉,很為難的說道。
“是誰當時信誓旦旦的保證,大軍一到,蠻夷立刻授首,攜大軍之威,還可以震懾朝中老臣,立刻還朝政清明?”李倧厲聲問道,“別說你們沒有錢,這幾年的高位坐下來,誰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孤的錢已經全部作為軍資,填進那個無底洞去了。”
二人聽得此言,具不敢吭聲,只能唯唯諾諾,同意肩負籌集這一百萬銀幣的任務。
至于其他的地位、通商和互設使館的條件,李倧也顧不得了,通通答應,唯有在推出金自吉當替罪羊的事情上,他還是要聽取這兩位當事人的意見。
“王上,金自吉確實魯莽,但如此處理也太重,容易讓他人誤以為朝廷涼薄。”金瑬小心翼翼的說道。
李倧則陰聲說道,“還有金與尚事件呢,這件事,兩位愛卿不會被牽扯上吧?”
“金自吉陰狠狡詐,為了獨霸濟州島馬匹交易,竟然造謠中傷,攛掇朝廷打壓合法商人,為了達成目的,竟然暗中刺殺朝廷派出的稅監以嫁禍忠義商人,實在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吶!”聽到李倧的話,二人頓時深明大義起來。
“那二位愛卿哪一位愿意親自跑一趟呢,聽聞那奸賊金自吉尚有良心,對刺殺金與尚的陰謀深有悔意,事敗之后也無臉面對天下,畏罪自殺了。”李倧故作傷心狀。
二人心下一凜,便裝作什么也沒聽到,只聽金瑬說道,“臣下愿往,當為王上分憂。”
不過在第二天的朝會上討論此事的時候,領議政樸承宗有不同意見,認為金瑬作為對馬場港的主戰派不適合前去宣撫,因為此事不光是安撫馬場港,還有濟州郡府也要安撫,金瑬作為始作俑者,此去恐濟州有不同意見。
樸承宗也是人精,光復軍的困境他也有耳聞,這個局面讓他這個已經過氣的大人物也看到了新的希望,此時不攪合一下那還等到什么時候?
朝廷內的各個官員,對此事也議論紛紛起來,領議政在朝中的勢力仍然龐大,而且此事主戰派做的確實不漂亮,外面已經紛紛傳聞光復軍受挫的消息,更是讓朝中波瀾迭起,而李倧知道這事絕對不能讓樸承宗他們插手,如果讓他們掌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