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們那一套政審也可以,把我家的下人都調查了一個底朝天,什么雜七雜八的關系都給審出來了,唯一不好的是搞得人心惶惶。”毛文龍繼續說道。
“這也是為了大帥的安全著想,剛開始麻煩點,以后就成為常態了,這一塊必須萬無一失,安全保衛工作是要從細節抓起,堵塞每一個漏洞。”王啟山緩緩說道,“其實大帥也知道這些手法,但可能礙于面子,有時不好意思來執行,讓安全顧問團隊來干,有什么罵名讓他們擔著,反正是一幫外族人,在當地沒根沒基的,完事就走了,大不了再換一撥。”
“啊,他們都是外族人?說話跟國人一樣啊,待人接物也毫無破綻,這是怎么做到的?”毛文龍很驚奇。
“我們現在對治下外族人全部實行華夏教育,要求必須識字,說普通話,在國內更是消除了民族之分,能寫漢字者即為國民,至于待人接物,我們有專門的培訓機構,培訓他們這方面的技能。”王啟山說道。
毛文龍大生好感,贊嘆道,“貴國文教之盛舉,必將名傳千古,在下欽佩之至啊。”
兩人接下來談到了遼海的局勢,還有朝廷對東江鎮的態度,毛文龍有些茫然。
“圣上近日已起復袁崇煥,可能要委以要職,而且從朝廷傳出的消息,圣上對東江鎮的觀感不是太妙,不知將來會如何行事?”
王啟山評價道,“袁崇煥駐守寧遠有功,而且在寧錦一帶同建奴老汗周旋,應該也知道兵事,只是遼西諸軍的野戰能力太差,就是換袁崇煥經略遼東,也不能有大起色。”
“至于東江鎮,從來就是屬于次要戰場,屬于牽制建奴的所在,讓建奴不得全力在遼西施為,讓朝廷忽視也是正常的。”
毛文龍接著說,“朝廷有可能會讓袁崇煥督薊、遼、天津、登、萊,幾乎環遼海都在其管轄范圍內,東江鎮也會受其轄制,只怕錢糧更會向遼西傾斜,我們連湯也不好喝了。”
“這倒不是關鍵,怕只怕將來遼西那邊打敗仗,大帥您這邊吃瓜落啊!”王啟山提點道。
“是的,袁崇煥跟遼西諸將關系不錯,跟我們又隔了一層,一旦那邊有事,辦我們一個消極怠戰的罪名,我們都沒處申訴。”毛文龍自嘲道,“何況我們確實是消極怠戰呵!”
王啟山一時也沉默不語,良久才安慰道,“這種局面跟我們也有關系,我們不希望在東江出現戰爭,大帥也不必自擾。”
毛文龍苦笑道,“還是自身的關系,東江鎮上下已經不象剛立鎮時,大家都是有身家的人,不愿意打仗也是大多數人的意思,畢竟,這中間的利益太大,甚至建奴那邊也不愿在此地開戰,阿敏肯定頭一個反對。”
“遼西那邊何嘗不是,他們雖然沒有這些產業,但是朝廷的錢糧全在那邊,上上下下都有分潤,維持現有局面才最好,可是黃臺吉不會干的。”王啟山說道。
“哦,黃臺吉準備搞事?”毛文龍對社團的情報比較重視,一聽王啟山這么說,立刻警覺起來。
“這是明擺著的,黃臺吉去年到今年一直在整合蒙古部落,蒙古部落的呼圖克圖汗打不過,一直在草原上西竄,假以時日,建奴控制了草原,朝廷可就麻煩了。”王啟山說道。
毛文龍想一想,點點頭,“是的,從草原扣關,那處處都是漏洞啊,黃臺吉完全可以放開寧錦防線不打,從蒙古草原迂回,朝廷真的不好防守。”
王啟山接下來分析道,“我估計,明年的秋季,黃臺吉當有所動作,目前來看,東部蒙古部落已經成為建奴的附庸,張家口以東的草原已經成為建奴的后方,大帥可能得考慮以退為進。”
“以退為進?”毛文龍有點摸不著頭腦,“你說我向朝廷請辭?”
“大帥可以在明年向朝廷稱病請辭,此事還須大張旗鼓,不管朝廷批不批,建奴那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