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頭部隊早就把濰河的臨時渡河措施做好了,經過工兵連的現場試驗,認為濰河的冰層厚度不一定能夠支撐重型軍械車隊的通過,好在早有預案,工兵連利用以前準備好的木料,在濰河冰面上打下木樁,利用兩天時間在濰河上構筑了一道臨時橋梁。
等聯軍中軍過來時,重型車輛已經有一半安全渡河,在河對岸的營地休整,指揮部命令主力在河東岸營地休整一日,等重型車輛渡河完畢再開始行進。
王家莊園的莊主王子鳴這兩天憂心忡忡,自己準備了大量物資和飼草,原計劃是賣給鎮遠鏢局的,誰知不知道哪里泄露了消息,被路過的東江鎮勤王大軍知道了,對方過來一名姓耿的軍官,指名要購買這一批物資。
王子鳴硬著頭皮接待了那位軍官,那位軍官倒也客氣,見面就自報家門,“在下耿仲明,見過莊主先生。”
接著耿仲明說明來意,并且說要購買莊園里囤積的物資和飼草,讓王子鳴出一個價格,王子鳴心知只能違約了,一直和鏢局合作很好,好多的貨物都是交給鏢局運輸到各地,所以這次違約還得想好說辭,肯定得包賠對方損失了。
想明白了之后,王子鳴也沒有往高了要,只是在原來賣給鏢局的基礎上加了包賠損失的費用跟耿仲明報價,那耿仲明哪干啊,鏢局的價格上面早就知道,這要加了一些費用,自己不得吃瓜落。
當時就砍價,也不太黑,砍到比鏢局價格稍稍低一些,王子鳴自是不干,最后談來談去,在比鏢局水平略超的基礎上成交。
王子鳴還以為又要收獲一堆白條了,誰知耿仲明掏出了一份合同憑由和金啟錢莊的支票,自己的毛筆寫不好簪花小字,就掏出一只鵝毛筆出來,很規矩的在合同上填上了采購數量和采購金額,并且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給王子鳴看。
而王子鳴則一直盯著他手上的那張空白支票,那可是金啟錢莊見票即兌的支票,難不成這個勤王大軍在錢莊還開有賬戶?
王莊主接過合同憑由,仔細的看了,數量和金額沒有錯,便簽字用了印,并寫下了一個收據。
耿仲明一看他用了印,認可這個金額,便在支票上寫下金額,并且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遞給了王子鳴,然后從王子鳴手里接過收據,帶領軍士們去倉庫提貨去了。
而王子鳴也挺高興,這一單至少沒有賠錢啊,回頭修書一封跟鏢局那邊解釋一下,取消協議即可。
聯軍在濰河兩岸耽擱了一天,渡過河以后,路況平坦,行進速度也快了起來,不日即到達中轉地德州。
這一路行來,聯軍將士因為平時的訓練,倒也不感覺疲憊,加上有充足的物資準備,非戰斗減員也不多,不過這一路的物資消耗可不少,很多大車都已經吃空了,到達金啟錢莊的儲備倉庫正好補充。
當聯軍在錢莊倉庫外圍扎營時,先頭部隊留下的聯絡人員找了過來,先頭部隊已經沿運河官道北上。
“這個尚可喜的速度倒是很快,而且貴軍的工兵部隊確實是盡職盡責啊,咱們這一路過來,可謂是一路坦途。”毛文龍跟聯合參謀長夸贊社團的工兵部隊。
“感謝大帥夸獎,確保大軍行進路線的暢通是他們的職責,這一路行來,咱們大軍的行軍能力和戰術素養讓人刮目相看啊。”黃春平也表揚了一通,大家皆大歡喜。
接著二人分析了一下京師附近的戰爭態勢,“袁督師在京師德勝門外略有小挫,建奴在京師附近肆虐,形勢比較嚴峻啊。”毛文龍擔心的說道。
“這倒是不用太過擔心,建奴這次只是擊潰了京營,但是遼鎮兵馬是敗而不亂,只是袁督師接下來執行了保守的戰略,所以讓建奴有了喘息之機而已,如果袁督師不是受到小挫,建奴可就有大麻煩了,彈盡糧絕也是可能的。”黃春平分析著雙方形勢。
“那接下來建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