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太平洋移民航線上走的大部分船只還是社團旗下的幾家運輸公司,基本上都帶著蒸汽輔助動力,其實船只從西岸過來的時候,純風帆動力可以借助北太平洋暖流和西風帶直接過來,一路上基本不用輔助動力,但是從本土過去西岸就比較費事,一般是逆風借阿拉斯加暖流先往北躲過西風帶,這一段要開輔助動力,然后切西北風往西走,船速比較慢,一路得用點輔助動力。
當然也可以象西班牙人那樣,往南進入北回歸線南邊一點,借助東北信風和北赤道暖流,回到西岸,這一路還有好幾個島嶼可以落腳休整,無奈這條航線一直在西班牙人控制下,以前社團猥瑣發(fā)展的時候不想去招惹西班牙人,但是現(xiàn)在嘛
時間往回推到三二年的年初,有著二十艘船的北赤道開拓船隊在蔚藍色的海面上往西航行著,此時天氣晴朗,空氣干燥,白色的風帆被東北風吹得鼓鼓的,船只的身后拉出一條條白色的浪花線。
因為要尋找這一條航線上存在的島嶼,所以整個船隊都是以搜索隊形展開的,每一艘在視野之內(nèi)也就能夠望見另外船只桅桿頂上的飄蕩的旗幟而已,這個距離就已經(jīng)在三十公里開外了。
開拓船隊的艦隊長名叫武有慶,今年三十余歲,是大員航運公司旗下的老船長了,在北美移民航線已經(jīng)跑了三年,之前一直跑大員遼東航線,航行經(jīng)驗非常豐富。
此時的他,穿著白色麻布的短袖衫和大褲衩,正坐在桅桿底下的一圈繩索上,腦袋上還帶著一個大檐帽,用以遮擋早起初升的太陽。
他不時的抬頭看著桅桿頂上的瞭望手,海上航行的生活非常的枯燥,大家都巴望著能夠發(fā)生點什么事情。
武有慶在出發(fā)之前是得過趙鑫面授機宜的,不過趙鑫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把這條航線的天氣狀況,還有可能遇到的島嶼的大概位置和他分享了一下,武有慶不疑有他,因為他一知半解的知道,社團的高層以前就是在這片大洋上漂泊的前宋遺民后裔,對大洋有超過旁人的了解是正常的。
不過這條航線可真是太好了,這里常年刮著穩(wěn)定的東北信風,出發(fā)的這一段時間,大部分都是晴朗有風的好天氣,而且風力非常適合航行,比起更高緯度的西風帶來說不止好了多少,西風帶那邊常年大風浪,船只顛簸得不行,而且還經(jīng)常有惡劣天氣,要不就是有濃霧,對船只航行很不友好。
武有慶的勤務(wù)員小楊這時吭哧吭哧的從船艙里爬出來,手里端著一個承飯菜的盤,里面放著武有慶的早餐,看著早餐很豐盛,腌制牛肉,魚籽醬,大塊的餅干,還有老壇里的酸豆角丁和綠豆芽拌一塊的拌菜,甚至還有一大杯釀造的黑麥酒。
“唉,天天吃這玩意,什么時候找到那個勞什子島嶼,咱們也吃點新鮮的。”武有慶看了一眼小楊端上來的早餐,無奈的嘟噥了一句。
作為艦隊長,武有慶還是有些特權(quán)的,比如可以在甲板上用餐,還能早起就來一大杯黑麥酒,海上生活很艱難,能喝到黑麥酒實屬不易。
不過酸豆角和綠豆芽拌菜那是每個船員必須要吃的,這是防治壞血病的必要食物,豆芽是現(xiàn)發(fā)的,酸豆角是老壇里酸漬的,能補充足夠的維生素。
航行初期,船員們還能吃上如橘子、酸梨等水果,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吃沒了,只好每天嚼豆芽。
武有慶默默的用完早餐,然后拿衣角擦擦嘴,對著勤務(wù)員說道,“小楊啊,你看咱們的船速能有多少啊?”
現(xiàn)在因為快接近趙鑫所說的一個群島了,所以船只展開搜索隊形,行船的速度也不算太快,風帆也僅僅掛了一半。
“報告艦隊長,我看船速大概也就七、八節(jié)?”小楊不確定的回答。
“你讓他們測一下吧,看你說的對不對。”武有慶說道。
“報告艦隊長,咱們七點鐘方位的友船發(fā)來旗語,應(yīng)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