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他已經(jīng)在這該死的島上呆了三年了,估計今年下半年會有新的長官過來接替他,他將回到繁華的馬尼拉,享受那里幸福的生活。
被隊長打斷了午睡的巴貝羅帶著起床氣,正欲喝斥,忽然聽到隊長報告,“長官先生,不好的事情,好幾艘不明船只突然出現(xiàn)在外海,我已經(jīng)安排隊員們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請您去看一看吧。”
巴貝羅聞言清醒大半,立刻隨著隊長出門,剛到門口的空地上,就看見外海層層疊疊的帆影,得有十余艘之多啊。
“我的上帝,三年了,我從沒有見過這么多船只,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巴貝羅目瞪口呆。
“長官先生,我們是否炮擊示警,讓對方有所顧忌?”隊長請示道。
“好啊好,馬上炮擊示警!”巴貝羅幾乎有點不知所措了。
基地里面擁有兩門岸防重炮,放置在靠海的兩個棱角堡上,因為留守人員不足,炮臺沒有建在海灣的岬角上,只是在海灣灣底的定居點棱角堡上。
一百多年來,關(guān)島除了西班牙船只,僅僅是有一些周圍島嶼土著的小船或獨木舟光顧過這個海灣,所以西班牙的防御設(shè)施一直沒有得到重要建設(shè),誰知道,今天一下子涌進來十多艘大船來。
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島基地的武有慶船隊正慢慢進入基地海灣,武有慶很小心,他還派小艇去海灣兩邊的岬角偵察,看看有沒有隱藏的炮臺。
得到否定的回話后,他才派遣幾艘船進入海灣巡視,但是巡弋的船只快要靠近西班牙基地的時候,對方的炮臺響起了巨大的炮聲。
這個聲音把巡弋船只嚇了一跳,不過并沒有炮彈掠過發(fā)出的嘯叫聲或者擊中水面的水花濺起來,估計是一發(fā)空包彈,這個行為有示警的意味。
武有慶也沒有主動挑起沖突,他派遣了一個談判小組乘坐小艇前往港口登陸,準備和基地的西班牙人進行談判。
談判小組的組長名叫金再吉,是一位高麗的移民子弟,在大員航運公司當了半年的文員,后來就被派到航線上當了貿(mào)易代表,受過幾年社團的文化教育,是個文化人。
還有一名西班牙語翻譯,出身于顏思齊家族的旁支,以前跟隨顏氏船隊到過馬尼拉,在和西班牙人的交往中學(xué)會了西班牙語,被大員航運挖了過來。
談判小組打著白旗登上了港口,開始了和西班牙基地的交涉過程。
金再吉上來就先聲奪人,指責西班牙人貿(mào)然進攻大員,給社團造成嚴重損失,這一次社團船隊過來討還公道,要求西班牙人立刻投降,社團船隊保證西班牙人的生命和個人財產(chǎn)安全云云。
結(jié)果當然是不歡而散了,巴貝羅自恃有重炮,雖然對方船只眾多,但一炮不發(fā)就馬上投降也不太像話,灰溜溜回去馬尼拉也不好收場。
所以必須抓住僅有的籌碼,來回交鋒幾回吧。
武有慶也沒有繼續(xù)談下去,他把談判小組召回來,然后組織了登陸行動。
登陸行動有點出人意料,幾座小艇載著二十幾人從西班牙岸防炮臺的死角登上了海灣伸出的岬角上,利用岬角的掩護在基地七百米外構(gòu)筑了反斜面陣地。
接著就拉上了三門在圣迪亞哥攻城戰(zhàn)中建功的臼炮到了反斜面陣地,這個臼炮體態(tài)輕盈,這就是另時空的迫擊炮翻版啊。
布置好陣地以后,武有慶為了保證萬無一失,給陣地配備了陸戰(zhàn)隊員保證安全,接下來就是躲在岬角的石頭后面放冷炮了。
七百多米的射程,臼炮還能將將夠到,炮手們把木托開花彈放進炮管,然后調(diào)整角度,點火,三枚試射的炮彈“嗵嗵嗵”出膛,呈四十五度角的弧線,奔西班牙的營房吊射過去。
有兩枚炮彈落在營地的圍墻外,一枚落在圍墻里面,然后就聽見了兩聲爆炸聲,圍墻里面的看不見,但是圍墻外的一顆爆炸出一團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