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薩克們身材高大,粗壯魁梧,他們結成緊密的陣型,加上彎刀刀尖的威懾力,蒙古馬竟然不敢近前,馬隊斜斜繞軍陣而過。
既然不能用馬蹄去踐踏,大部分的蒙古騎士只得掏出身上的弓箭,近距離對著哥薩克軍陣射擊,唯有楚中天和身旁的幾個衛士,拿出自己配備的燧發手銃,對準哥薩克軍陣打放,一人雙銃,全部打放完畢。
留守哥薩克的反應也很迅捷,從軍陣中竄出三十人的騎士排成一排,夾槍就對著圍著步陣轉圈的蒙古牧騎沖了過去,蒙古人嚇得趕緊跑回到營地的右側,依靠女人們的火銃來保護自己,引起營地里面的婦女們的一陣嗤笑,灰頭土臉的把面子丟了個精光。
楚中天也很無奈,如果這一次出擊騎士們帶的都是燧發手銃,那這個步陣就算是交代了,蒙古騎弓的威力還是差點啊,而且這一次也沒有配備大創面的箭支,造成的傷害有限。
此時步陣里的別爾非科夫可就欲哭無淚了,這騎弓雖然威力不怎樣,但是射速快啊,這近距離轉圈騎射可是蒙古人的看家本領,雖然因為己方騎軍出動及時,蒙古人只來得及轉了一圈,但是他們這一支三十多人的隊伍,每人差不多射了四、五箭,把軍陣射的跟刺猬一樣,外圍的戰士倒下了一層。
其中更歹毒的是,還有人拿手銃射擊,這可傷亡慘重,其中一名哥薩克戰士甚至被一銃爆頭,碎骨和白色的漿液噴得旁邊另一位勇猛的哥薩克戰士都神情呆滯了。
饒是哥薩克身材魁梧,皮糙肉厚,一般都經歷過慘烈的戰場,也經不起如此的打擊啊。
趁著己方騎軍來掩護,別爾非科夫趕緊下令撤退,步陣迅速背著受傷或死亡的隊友朝留守陣地撤退,而外圍的蒙古牧騎也象打了雞血似的,朝撤退的步陣撲過來。
但是哥薩克步軍嚴整,而且戰士們利用空隙時間已經裝好了彈藥,加上身旁有騎軍掩護,蒙古人只能在百米之外干瞪眼。
等回到留守的位置,別爾非科夫下令進行簡單的休整,隨隊的羅剎大夫現場對傷員進行簡單的救治,他們點起了一堆火,然后用火把匕首烤一遍,再用匕首挖出隊員們身上的箭頭。
挖出的箭頭在鼻子上聞一聞,如果有馬糞味就嚴重了,就需要用燒紅的匕首把肉挖出來一圈,然后用烈酒去洗傷口,傷員發出凄厲的慘呼聲,甚至疼痛得昏了過去。
被銃彈打中四肢的還有救,那就是現場斷手斷腳,然后用燒紅的烙鐵封住創口,如果打中軀干且銃彈碎裂的,那就簡單的包扎一下,盡盡人事,聽天由命了。
哥薩克治病現場,讓遠處的蒙古人頭皮發麻,這哪象是治傷,這就是屠宰場啊。
做完這一切后,所有人都吃了一口干糧,喝了點水,還沒有忘記給馬加了一把豆子,然后把隊友的尸體綁在馬上,開拔往西而去。
哥薩克的撤退也不慌亂,他們在烏克蘭那邊常年和奧斯曼人戰斗,經驗非常豐富,就算是吃了虧也非常有章法,外圍有騎兵游弋,內部把傷員和馱物資的馬匹放在中間,一節一節的往西而行,讓跟在后面的蒙古人追兵毫無辦法。
象是護送一般,蒙古人追著哥薩克隊伍一直到達其在色楞格河的營地邊,留守的戰士把哥薩克們引入營地,蒙古人才怏怏而返。
楚中天并沒有出現在追兵的隊伍里,他在處理善后的事情,第一次經歷如此慘烈的戰事讓他也心有余悸,這一次蒙古人有一些傷亡,哥薩克主陣對營地的一輪齊射,打倒了十余人,其中不乏有熟識的大姐啥的,讓楚中天非常的心痛。
唉,蒙古女人就是這么命苦啊,還要上陣打仗,承受象男人們那樣的傷亡。
哥薩克畢竟是玩火銃出身的,大部分的人射擊非常精準,哪怕隔著胸墻,蒙古人還是很吃虧的,但愿這一次戰爭過后,此地能談出一個和平來。
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