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甲兵尸首,這都是戰功啊。
明軍急急地撤退,直到出了建奴炮兵葡萄彈的射程外才長舒了一口氣,這葡萄彈太狠了,就象疾風一樣,一掃可真是一大片啊。
待明軍回到行營,盧象升和盧象坤已經在行營中焦急的等待,看見羅岱入營,便急命參軍上去調查戰斗過程,統計傷亡情況。
羅岱則跟著盧象升等人進入大帳,先一叉手,“督師,卑職領軍無能,沒有完成任務,給我軍造成損失,請督師處罰卑職,以儆效尤。”
“首岳,你已經盡力,此乃本官運籌失誤,與你無干,相反,你約束部下,能夠頂著敵軍的炮火沖鋒,這軍紀上就說明你是有能力的。”盧象升安慰道。
“是的,我這個首席參軍根本沒有料到敵軍敢在壕溝中設伏,要處罰也是處罰我等,羅將軍英勇善戰,何錯之有?”盧象坤在一旁心情沉重的說道。
“我還是輕敵了,這戰爭不是兒戲啊,建奴的戰斗經驗豐富,我們平時和流寇作戰,沒有經歷過大敵,這一次可謂是深深的上了一課,想不到短短數年,建奴就已經精進于斯,這炮火運用,比我們朝廷軍隊要高出一截啊。”盧象升感嘆道。
“是啊,”羅岱也心有余悸,“最后的霰彈打擊,非常的歹毒,時間也把握很準,幾乎是白甲跳進壕溝的同時就開始打放,我軍的右翼遭遇沉重打擊,傷亡巨大。此戰對士卒造成的恐慌非常巨大。”
這時,一個參軍拿著一張紙遞給了盧象坤,盧象坤看了一下,然后說道,“此戰的損失已經出來,我方軍士犧牲五十三人,重傷二十五人,輕傷五十六人,可謂傷亡慘重啊,不過我方倉促之中對敵方反擊,擊斃敵白甲兵六人,獲得白甲六領。”
“傷亡如此慘重,實在是痛心疾首啊,”盧象升接過盧象坤手里的名單,看著冰冷的數字露出難以名狀的悲痛情緒,這些士兵都是他的麾下,平時在軍營的各個場合經常見到,很多名字都很熟悉。
“受傷的弟兄一定要悉心醫治,盡量挽救更多的弟兄,犧牲的弟兄要好好撫恤家人,首岳,此事你來辦理,需要錢糧找糧臺支取就是。”
“另外,參軍們就此戰和弟兄們要細細的總結,我們要吸取經驗教訓,另外要鼓舞士氣,不可讓軍士由此沉淪。”盧象升交代道。
此時,在對面的后金軍營,多爾袞的大帳里面卻傳來多爾袞大聲的叫罵聲。
這一次的戰斗是鰲拜主持,從壕溝中升起的三十名擺牙喇兵也是鑲黃旗的精銳,這一下竟然被敵人的弩箭射死了六個人,而且尸首都沒有搶回來,此戰雖勝,但是鰲拜的臉上并沒有光。
多爾袞更是借此生事,立刻召開軍議,在軍議會上把鰲拜大罵一通。
“鰲拜,這就是你的出其不意?因為你的大意,我們損失了六名寶貴的白甲兵,他們歷經多少的戰事,身上連個疤痕都沒有,如今竟然一下子就被敵人的弩箭給射死了,你怎么跟他們的家人交代?”看著多爾袞聲色俱厲的大喊,好象死的人是他正白旗的一樣。
“稟告貝勒爺,我也沒有想到明狗的弩箭竟然如此犀利,可知道我方的勇士都是身穿三重厚甲,在一定距離上,連火銃都不怕啊?”鰲拜爭辯道,“何況我軍打死的明狗可不少,最后炮隊那兩炮,就象疾風掃落葉一樣。”
“明狗的命能和我大金白甲勇士比?他們就是一群農夫,從田里拉上來就上戰場,這樣的人在明國何止千萬?我們的白甲勇士從小打戰,磨礪戰技,百余旗丁方得一人,卻被毫無武力的農夫射死,這能一樣么?大金有多少白甲勇士可以這樣糟蹋?”多爾袞義正辭嚴的說道。
鰲拜雖然反感多爾袞拿起雞毛當令箭的做法,不過確實自己做的不完美,讓多爾袞抓住了把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貝勒爺,白甲勇士遭襲確實是我沒想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