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內亂,正是我們大顯身手的好時候,前些日子,領議政樸先生還在我跟前勸諫,讓我撤回行動方案,他是謹慎過頭了啊,軍師是后浪壓前浪,前浪該歇了哈接下來軍師有什么謀劃?”
“回稟大酋長,既然有阿勞坎部少酋長提出請求,大酋長可以派出調停軍,前往阿勞坎部調停他們兄弟間的矛盾,不過按照長幼有序的說法,我們應當極力扶持馬烏來少酋長繼承酋長的位置。”林道成建議道。
“我軍大張旗鼓的出動調停軍,是不是要考慮團社和西班牙人的因素?”維吉酋長有些遲疑。
“我軍此次出擊,一定要快刀斬亂麻,在極短的時間內把馬烏來扶上酋長的寶座,如果顧慮團社和西班牙人的因素,失去了時機,恐怕阿勞坎部的內亂將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啊。”林道成說道。
維吉酋長思考了良久,兩只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一氣,最后終于點了一下頭。
在樸玉柱的輔佐下,維吉大酋長建立了自己的官員組織結構,現在他通過各級官員已經基本上能控制比奧比奧河兩岸皮昆切斯部大概十幾萬人,這十幾萬人中,堪用的壯丁大概有三萬人左右,為了保證工農業生產,征兵的數量也不敢太多,現在能正常動用的兵力也就一千五百人左右。
不過這一千五百人不可能都組成調停軍,至少要留下保衛首都的軍力吧,所以,林道成建議是抽調六百人組成調停大軍,因為阿勞坎部不屬于比奧比奧河水系,去阿勞坎部沒有直接的水路過去,所以軍隊也不能攜帶攻城的重武器,如果坐船先出海,再進入阿勞坎部所在的內河水系,又有點大張旗鼓,失去了出兵的突然性,而且出比奧比奧河口,那是要經過團社和西班牙人的眼皮子底下的,還不知他們是什么想法呢。
但是就在此時,維吉大酋長的書記官進來報告,說領議政樸玉柱先生求見,這一下子就讓維吉大酋長的腦袋大了,他看了一眼林道成,然后欲揮手阻止樸玉柱的求見。
“大酋長,我們出軍必須要準備大量的軍用物資和錢糧,如果沒有領議政閣下的支持,就會遇到很多的困難,所以還請大酋長說服領議政閣下,一起同心協力。”林道成卻出乎意料的建議道。
“好,軍師真是顧全大局啊,”正在為難的維吉酋長如釋重負,連忙讓書記官把領議政樸玉柱請進來。
“大酋長,聽聞阿勞坎部酋長遭遇不測,不知和我部到底有沒有關系?”樸玉柱一進來就大聲的詢問道。
“領議政大人,我親自和馬烏來少酋長交談過,特木科酋長是在主持祭祀儀式的時候被神鷹驚嚇,最后不小心一腳踩空,掉下祭壇,也許是年老體衰,當晚便駕鶴西去了,”林道成說道,“而在當晚,特木科的幼子雷雷在其母親的支持下發動政變,把他的長兄馬烏來趕出了城,并一路追殺,正巧林某在附近游獵,救下了馬烏來一行,方才得知前因后果。”
“你說的可是實情?這不是你林軍師的籌劃?”樸玉柱警惕的目光直盯著林道成。
“絕無半點虛言,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是在下的陰謀,目前局面卻是特木科幾個兒子互相內亂,與大酋長無半點瓜葛。”林道成一副光明磊落的表情。
樸玉柱好歹也是高麗的大家族出身,平素見過的各種斗爭和陰謀數不勝數,心里也明白,這林道成在中間肯定有事,不過他也說了,就算有陰謀,但是他很干凈的把自己摘清,讓皮昆切斯部能置身事外,這就是比較成功的陰謀了。
想到這里,樸玉柱也釋然了,做臣子的最高境界是收放有度,進退自如,什么時候該揚,什么時候該抑,一定要把握好。
“恭喜大酋長,既然特木科酋長之事與我方沒有半點關系,這可是天賜良機啊,酋長此時一定要做些什么!”樸玉柱趕緊說道。
“哈哈哈,領議政所言極是啊,”維吉大酋長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