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升繼續獅子大開口。
“不行,不行,行囊已經空空如也,實在拿不出多余的東西了。”孫傳庭驚恐的捂住了大袖子。
“伯雅兄,好人做到底嘛,再說,盔甲挺沉的,這么老遠運回關中,也得費力氣不是,”盧象升拱拱手說道。
“哎呀,真是服了你建斗了,好吧,就一百領大員甲,不能再多了。”孫傳庭咬咬牙,答應了盧象升的請求,唉,這老盧也太寒酸了,窮得叮當響,而且好象成都的府庫也被自己的秦軍壓榨一空,后續能不能維持老盧的開支還不知道呢。
“這一次建斗來四川剿匪,朝廷能給付多少餉銀啊,這打仗就是打錢,銀子少了可不行啊。”孫傳庭寒暄道。
“本來圣上撥付了五十萬兩銀子,不過楊文弱大人以居中調配為名,中間截流了二十萬兩,這到手的銀子也就三十萬,到地方還得為銀子發愁啊。”盧象升苦笑著說道。
“三十萬兩?那能干啥,連三千兵馬都養不起,闖賊如今光是精銳就上萬,川蜀還有曹賊,曹賊雖然蟄伏,但始終是一個威脅啊,這楊文弱也真是,一點也沒有大局觀,圣上怎么用他當了五省經略。”孫傳庭對楊嗣昌可沒什么好印象。
楊嗣昌少年成名,二十二歲便中了進士,父親還是兵部右侍郎兼三邊總督楊鶴。
出身于官宦之家的楊嗣昌一直眼高于頂,對孫傳庭、盧象升這樣的后輩督師向來是不屑一顧,其丁憂期滿,崇禎皇帝便給了他五省經略的高位,也讓底下這一幫戰功卓著的督撫們心生不滿。
過了幾天,孫傳庭便帶著牛成虎的隊伍告辭而去,只留下盧象升孤身一人在川蜀堅持。
盧象升先整頓成都府周邊的軍馬,秦軍走后,成都府還有川軍大約一萬余人,大大小小的將領二十來個,戰斗力就是一個渣渣,都是跟著秦軍打醬油的,還好他們是經制之師,要不然非得讓秦軍給賣了。
盧象升讓自己的參軍整頓、考核麾下軍馬,然后從成都府周圍招募壯丁補充進督標營,鑄造一支能打的部隊才是應有之策。
不過在成都府招募壯丁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府城內的兵源質量差,而且都和高門大戶有關系,招募不來,而跑到府城外面去招,竟然發現府城外面十里就人煙稀少了。
盧象升大驚,找到那些兵將們詢問,得到的答案是府城周圍的百姓大多數被闖賊裹挾成為賊寇,然后官軍打敗了賊寇,那些俘虜不好安置,全部都發配萬里以外去了。
而且仔細打探下來,形勢越發不妙,川蜀的大小水道,基本上都控制在曹賊手里,曹賊控制了造船廠,并用川蜀的船只大量運輸百姓順江而下,而出川的船只多數就不再回川了,要想購買船只還得找曹賊,而且據暗中調查,這曹賊的力量比起闖賊來大得多,只是曹賊比較狡猾,把那些力量都隱藏起來了,所謂咬人的狗不叫是也。
“這可如何是好啊,府城周邊百姓被荼毒,連種地的人都找不到了,何談當兵吃糧的人?”盧象升有點傻眼了。
“督師,為今之計,只能向蜀王府求援,府內應該還能招募個幾千壯丁,先嚴格訓練,保住成都府再說吧,另外,還可以給秦老將軍發文,讓他們派軍助戰,讓她招募些壯丁吧?”獻計的是首席參軍長盧象坤。
“九弟,也只能如此了,這成都府如此破敗,往后吃糧都是問題啊,萬一那闖賊過來攻城,我軍如何應付啊?”盧象升哀嘆道。
“唉,成都府周邊如此破敗,闖賊如何肯來,來了也得不到啥油水,這周圍早就空空如也了,他們就連蟻附攻城的炮灰都找不到啊。”盧象坤安慰道。
“我也沒想到,如今川蜀是這個樣子,估計闖賊不日就會遁走,用不著咱們跟他們打戰了。”
“余受圣上重托,當剿滅賊寇,讓他們遁走,那是一個什么局面啊,不行,趕緊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