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個很不錯的財源。
而且富順因為比較富裕,當地的民團實力也很強,闖王和官兵在拉鋸戰中沒能禍害到這里,所以這里人口和資材的損失不大,盧象升應該能有所收獲。
盧象坤派出了一個叫做盧文勝的使者,前來接觸曹軍,盧文勝順岷江而下,很快被帶到洪天寶的面前。對于官軍來使,洪天寶也早就習慣了,在川期間,沒少接待官軍的人,跟官軍之間的業務比跟闖王之間的業務量還大,不過最近總督換人了,新來的盧象升聽說打戰很厲害,但是秦軍也撤了,神一魁進犯關中,他們必須回去保護老家,這就給川蜀的局勢添加了不確定因素。
不過這個盧總督上任比較低調,一直窩在成都不動彈,而闖軍也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屬于大變之前的平靜期。
“在下盧文勝,見過兩位掌柜,”盧文勝見到洪天寶和王喜田,用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掌柜稱呼,有點東北胡子的味道。
“盧先生快請入座,”洪天寶指著賓位讓座,自己坐了主位,而王喜田坐了側位,“本人姓洪,江湖上贈我花名轟塌天,這一位是王先生,不知盧先生此來有何貴干咧?”
“在下奉新任的督師大人命令,過來和掌柜接洽,鑒于貴部在川期間,未有惡行,也尊奉朝廷,事情仍有挽回的余地,故而派本使過來,和掌柜談招安之事。”盧文勝拱拱手說道。
洪天寶和王喜田四目相對,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關于招安,上次遼西那邊也有這意思,但最后不了了之,如今新任督師還沒有交過手,就派人招安,不知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盧先生,不知督師大人對招安有什么條件啊?”洪天寶問道。
“分為兩個條件,如果貴部能夠參與剿匪,督師大人可以跟朝廷申請給貴部大掌柜一個總兵官銜,部屬相應給予官職,不裁撤,按朝廷規制發給軍餉,在盧督師帳下聽用;”盧文勝提出條件,“如果貴部不愿參與剿匪,那么盧督師可以給貴部大掌柜申請一個衛所千戶官的職位,就在川西尋找一個衛所安居,貴部可以保留一個千戶的名額,余則須遣散。”
“這本部閑散慣了,受不了官軍的拘束,額看這招安還是算了吧”洪天寶有些遲疑的說道。
“在下理解,招安如此大事,洪掌柜不得跟座下弟兄們商量一番嘛!”盧文勝站起來告辭,“在下等候掌柜幾日,待洪掌柜商議完畢答復即可。”
“那就請盧先生在額們寨中做客幾日,讓額等盡地主之誼。”洪天寶拱手說道。
等盧文勝一離開,洪天寶立刻就問起王喜田,“喜田,你看這招安是唱的哪一出啊?”
王喜田手摸著下巴,思忱道,“估計這個盧督師是真有招安的意思,而且這個督師目前的處境不是太妙?”
“此話怎講?”洪天寶問道。
“川蜀戰事綿延兩年有余,地方早已被糟蹋得不成樣子,好處也讓秦軍和左軍給刮走了,留給新任督師的肯定是一個爛攤子,如今朝廷也不富裕,相比起闖王來說,額們還是次要的。”王喜田去大員歷練了一回,思維明顯不一樣了。
“嗯,說得有道理,連額都看出川蜀的窮困了,這位督師也是囊中無米,有心無力啊?”洪天寶嘆道,“那額們怎么應付咧?”
“拖唄,不論招安成不成,等一年時間,把人弄走之后,額們該拍屁股走人,誰還上川西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衛所官咧。”王喜田說道。
“那要是那盧督師惱羞成怒,放著闖王不打,針對額們下手的話,那不豈是糟糕咧。”洪天寶很擔心。
“那樣應該也能對付,一旦那盧督師全力進攻額們,闖王不能看著額們被攻擊,肯定會幫額們一把,要知道,額們還有很多的尾款沒付給他們咧,還有,現在滯留在川蜀的移民,有好多都被掛上遲約咧,又不是額們的錢,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