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下午一直沒停,也沒有打著他們啊。”鎮撫說道。
“對面的黃虎也能沉得住氣,竟然一天都沒出來攻打俺們的炮軍。”左良玉說道。
“他們也沒啥損失,知道俺們打炮是燒錢,他出來阻攔干什么?”鎮撫吐了一句槽,“不如跟經略府再申請些錢,哪怕楊老大人能批一些炮彈也行啊,要是照這么下去,俺們那點存貨,到后兒就該燒沒了。”
這一次出軍,左軍準備了一千五百枚開花彈、三千枚圓彈和四百枚霰彈,這種超越射擊圓彈和霰彈用不著,只能打最貴的開花彈,這消耗水平,確實三天就干沒了。
“明天讓炮軍先停一天,看看情況,俺先想一個對策。”左良玉搖搖手,讓本家鎮撫先下去,把馬師爺叫了過來。
“仲啟,如今有點棘手啊,這一次是過來發財的,誰知耗在這里,天天花錢如流水,估計這獻賊沒耗死,倒把自己給耗死了。”左良玉吐槽道。
“大帥,我們是來幫河南地方剿匪,是不是應該讓地方上多出點餉費啥的,朝廷一直扣扣索索,經略老大人也拿不出多少錢糧,架不住消耗啊。”馬師爺建議道。
“唉,整個信陽府被賊寇刮過來刮過去的,也沒多少油水,在人家地盤上打仗,太得罪人不好,另外,我們的消耗也大了些,今天一天就燒掉了小兩千石稻谷。”左良玉哀嘆道。
“啊,兩千石稻谷,咱們兩萬大軍吃不了那些糧食啊?”馬師爺詫異的問道。
“打掉的炮彈值兩千石稻谷,”左良玉頭疼得擺擺手,“別提兩萬大軍吃飯的事了,那一塊一天還得二百石呢。”
“大帥,不如先去信陽找兵備道大人,讓他在餉費上想想辦法?”馬師爺建議。
“開拔前給了錢,如今剛打起來沒幾天,估計黃大人那里也夠嗆,與其去信陽受他冷眼,不如俺們自己想想辦法。”左良玉苦笑道。
“大帥,那要是從附近抓一些賊寇或者流民,然后給流放走,這樣也能解一解燃眉之急吧?”馬師爺小聲的說道。
“這事哪能是我們直接干的呢?那還不被御史彈劾成滿頭包?”左良玉說道,“不過要是他們被獻賊裹挾在先,那就好辦多了。”
“這”馬師爺有點頭大,“我們現在和獻賊正打仗呢,這事?”
“嗯,不管怎樣,必須給獻賊一個下馬威先”左良玉無奈的說道。
而對面的張獻忠也在頭疼,今天左軍的炮擊雖然沒有傷到炮臺,但是卻在大營里面四處爆炸,引起了好幾處火頭,雖然被及時撲滅,沒有造成更大損失,還有好些個士兵被爆炸產生的鐵珠所傷,雖然傷勢不嚴重,是對士氣的傷害挺大。
其實左軍的膽子也小點,要是象張家口堡之戰時,后金的炮軍頂到五百米左右射擊,可能獻軍的大營會更糟糕一些,如果左軍學會了燒夷彈那就更讓獻軍喝一壺了。
獻軍因為馬匹眾多,在大營內囤積了大量的馬草,好在馬草都堆放在大營的南面,左軍大炮布置在二里地以外,射程夠不著,所以沒有引起火災,這是一大幸事。
“娘的,額們每一次都是在大炮上吃虧,這一次額們的紅夷炮也干不過左二愣子的小炮,氣煞額也。”張獻忠跟張可望、馮雙禮、張文秀等人研討。
“阿達,左二愣子現在有錢了啊,開花彈跟不要錢似的打,要是額們有大員炮,那還怕那些慫毬。”張可望說道。
“肯定是朝廷給錢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先不想了,想想明天怎么對付他們吧?老是挨打也不是辦法啊。”張獻忠氣憤的說道。
“大王,官軍炮隊跟隨的步軍不清楚有多少,而且都躲在炮軍后面看不清楚,額看明天派步軍前出,試探一下官軍的炮軍,趁他不注意,把他搗毀了最好。”馮雙禮獻計道。
“只怕官軍不轟大營,改轟打出營的步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