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李軍平他們的意料,張獻忠如今就在羅汝才的漢臣公司辦公室,他也是心急,到大員后僅僅深居簡出了十幾天,便急不可耐的聯系起羅汝才了。
張獻忠回到金剛臺大營以后,便和幾個義子安排留守的事宜,并且召集了麾下所有的頭目開了會,明確自己和義子張可望單槍匹馬赴大員給弟兄們尋找后路的主張后,極力安撫麾下的頭目,讓他們聽從張定國和張文秀的指揮,繼續和官兵們周旋。
由于直接走淮河的水路比較危險,官軍在東面雖然沒有進攻,但是封鎖還是非常嚴密的,張獻忠一行人從金剛臺大營往南登上了大能山,然后穿過茫茫大山,到達了南面的舉水河,并且沿舉水河曉行夜宿,很快就到了長江邊上。
長江這一條水路,社團可投入了很大的力量,明里暗里的勢力,都跟社團有聯系,盡管如此,張獻忠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暴露自己的身份,以普通游客的身份,登上了社團某運輸公司的船只,一路順利的到達淡江。
張獻忠和羅汝才還是比較熟識的,甚至于兩方還在漢江邊起過一次沖突,不過當時就言歸于好,并沒有留下什么隔閡。
看到現在羅汝才混的風生水起的,張獻忠心里也不是滋味,想當年起事的時候,各路義軍中,羅汝才還是一個小角色,只是人家改變了思路,早早的投身海外開拓的事業中去了,如今也成了一方人物。
張獻忠到達淡江之后,本來想和妻兒多膩歪一段時間,常年的戰爭生活,自己的精神時時緊繃,在大員一旦松弛下來,便感覺非常的疲累,甚至于身體狀況一直很好的張獻忠,竟然得了一場傷風感冒,而張可望因為年輕,雖然沒有生病,但是精神一直有些萎靡。
不過才深居簡出了十來日,便聽張能奇打探來消息,說羅汝才很可能要奔赴海外,張獻忠立刻就等不及了,連忙讓張能奇聯系羅汝才,希望得到羅汝才的支持。
而羅汝才之前并不知道張獻忠來淡江的消息,聽到老朋友要過來拜訪心里還非常驚奇,前段時間還聽說張獻忠被官軍圍剿,難道說張獻忠大敗而逃到了淡江?
還是在羅汝才的漢臣公司大樓里面,張獻忠帶著張可望、張能奇見到了羅汝才,而羅汝才則安排王喜田來陪同。
“曹操兄弟,想不到幾年不見,兄弟竟然在大員享福,要是知道兄弟如此安逸,哥哥額早就跑過來叨擾兄弟了。”張獻忠的傷風剛好不久,臉色還有些憔悴,而羅汝才現在穿著綢布長衫,稀疏的頭發扎了一個發髻,滿臉油光發亮,氣色比起張獻忠就不是一個檔次。
“黃虎哥哥,真的是你啊,兄弟額都有些不相信咧,”曹操見著張獻忠,裝著一副驚喜的神態,連忙拱手問候,“前些時日還替哥哥擔心呢,官軍沒把哥哥怎么樣吧?”
“官軍還是那一副德行,能怎樣啊?額那義子定國,以區區一千五百人,擊潰了官軍許定國部近萬人大軍,還端了對方的營寨,甚至俘虜了兩門大員炮,炮組成員一個也沒有跑掉。”張獻忠說起自己的義子,萎靡的臉上才看出一些光彩來。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能完整的俘虜大員炮,那可是非常難得的,要知道這大員炮,在淡江那可是有錢都買不到啊。”羅汝才大大夸贊了一番,并且做出了邀請張獻忠一行人入座的手勢,“黃虎哥哥快入座,喜田,安排人奉茶!”
王喜田連忙應了一聲,自有仆人過來安排,羅汝才繼續問道,“定國世侄真是打仗的好料子,此一戰官軍膽寒了吧?”
“此一戰可就為愚兄安定了東面,因為當時左二愣子傾巢而出,妄圖從信陽往東進攻額部,愚兄無法,只能帶領主力沿淮河而上去堵截左二愣子。”張獻忠繼續說道。
“額和左二愣子在羅山大戰,但是吃虧就吃在這大員炮上,每一次額計劃和他陣戰,往往被大員炮打擊,進攻也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