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后勤供應充足,指揮這一支軍隊打到菲斯城下有沒有可能?”陳新言問道他最關心的問題。
“可能還有些難度,不說別的,光是行軍可能就做不好,比如目前要渡過烏姆拉比河就是一個問題。”毛四郎說道。
“現在是烏姆拉比河的豐水期,阿特拉斯山的高山融雪使得河水上漲,但是在枯水期,這條河還經常斷流呢!”陳新言不以為然的說道。
“等到枯水期,又不知道會出現什么樣的變化了!”毛四郎無奈的說道。
“另外,禁衛軍的統帥默罕默德四王子的軍事指揮能力還是比較稚嫩,臨敵決斷上有些拖拉猶豫,經常丟失戰機。”毛四郎繼續吐槽。
“這個無所謂,你只要做好你份內的事就好,另外維持好和四王子的友誼,至于戰勝有戰勝的應對,不勝有不勝的應對,大可不必介懷。”陳新言勸說道。
“這個自不必多說,咱們也是拿錢辦事而已,”毛四郎笑著說道,“不過這四王子有一個能耐,特別善于揣摩上意,你看他寫戰報,這幾天幾乎每天兩報,拿到各地領主的效忠信后不是一塊給素丹呈送,而是一份一份呈送,就算身在戰場,也能在素丹的跟前保持熱度。”
“要不說呢,人家還是有點能耐的。”陳新言也跟著笑道。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被圍攻的堡壘還是沒有回音,也許是五百金第納爾的數量確實難以籌集,領主只想以拖待變,中午過了,堡壘仍然沒有反應。
四王子頓感尷尬,一腔熱血都喂了狗,氣得親自下令攻打,炮軍預先一頓炮擊,從側面用開花彈吊射城墻上的士兵,把城墻上士兵轟跑了以后,然后按照毛四郎的布置,幾十條竹竿把帶著手榴彈的幾十個黑人士兵送上了城墻。
“噼里啪啦”一頓手榴彈炸響,就這樣城墻便一鼓而下,領主及其家眷也被抓獲,堡壘里面的財物被搶奪一空。
期間還發生了一些事情,堡壘之內的很多婦女在攻城過程中被進城的黑人軍官或士兵強迫、凌辱,讓四王子殿下得知后大發雷霆。
“殿下,此事您就裝作不知道罷了,這些人越野蠻,其戰斗力也就越強啊!”毛四郎作為首席高參,那是一定要勸解的。
“那些卑賤的奴隸怎么能夠去凌辱高貴的女子!”默罕默德四王子氣急敗壞的咆哮道,這事實在是讓他臉上無光,“這要是讓那些效忠的領主知道了,往后如何再安撫他們?”
“殿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回事呢!您麾下的戰士都是紀律嚴明的隊伍,一定不會的。”毛四郎低聲說道,“出現那樣的事情,肯定是破城的時候,是城內的不法分子所為。”
四王子聽罷有些吃驚,隨即也明白了,這也是最好的處理辦法,反正當時混亂不堪,現在就連這些事是誰干的都搞不清,城里的人也沒有切實的證據,另外又說了,誰叫他們負隅頑抗呢,早早的效忠不是啥事也沒有了嘛。
想到這里,四王子微微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毛四郎的說法,“也不能這么算了,等那些士兵們回營之后,得好好的鞭打他們一番,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統統的砍頭。”
陳新言在前線逗留了幾天,切實了解了情況過后,便跟隨駝隊返回阿加迪爾,不過剛走到半路,他便遇見了來自基地的信使,信使拿出張雨軒的書信,讓陳新言改道去馬拉喀什,通報葡萄牙方面要求談判的消息。
如今在馬拉喀什,嘉華人的地位非常崇高,得知陳新言到來,馬拉喀什素丹竟然親自召見,可見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素丹對黑人禁衛軍的表現非常滿意,從禁衛軍出戰一來,每戰皆捷,大大的穩定了麾下各部落、領主的信心,并且目前已經把實際控制線推到了烏姆拉比河,新的領地也整肅得差不多了,未來馬拉喀什的實力將會進一步增強。
但是受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