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定洲見狀大喜,急命得力的倮倮兵前出追擊,只見這些倮倮兵手持雙刀,頭包著布帕,大喊著追擊而來。
如果要論腳力,闖軍自然不是倮倮兵的對手,對方沒有穿甲,僅僅拿著雙刀,走田坎和山路如履平地,不過劉宗敏也是打老了仗,他在逃跑的時候暗中集合了一支槍弩兵,在倮倮兵快要追上的時候漂亮的打了一個反擊,先來一頓密集攢射,把沖在前面最勇敢的倮倮兵射倒在地,近距離弩箭的威力非常恐怖,尤其是對光著上身的倮倮兵傷害極大,很多弩箭甚至鉆透了軀干,從中箭士兵的背后伸出箭頭,并且帶出一大蓬血肉。
這種恐怖的傷害,頓時讓順風追擊的倮倮兵氣勢為之一沮,槍弩兵卻不失時機的挺起槍刃平推過去,一個反沖鋒,把精赤著上身,涂滿了各色花紋的倮倮兵驅趕著往后面逃跑而去。
“額滴娘咧,剛才真是危險吶,”劉宗敏身上冒出了冷汗,雖然反擊成功,但是他望著緩緩推進的龐大戰象,還是掩飾不住的懼怕。
“要是咱們的大發熕還沒賣給播州那群蠻子,這長鼻子的怪物怕是當不得一炮吧?”和劉宗敏一起反擊的羅大虎很氣憤的說道。
“啥怪物也當不得大發熕一炮啊,在那大殺器面前,怪物就是一大坨肉而已。”劉宗敏也訕笑道。
但是兩人隨即便哭喪著臉,誰叫自己在無窮無盡的轉進當中呢,帶上大發熕也跑不動啊,還好那幾門大發熕在播州賣給蠻子了,如果賣不掉的話,那也就只能沉入赤水河中吧,赤水河可是沉炮的好地方!
無奈之下只得憤憤脫離戰場,那幾只大畜生確實難以搞定吶。
劉宗敏這是遇見了亞洲象,這亞洲象的體型還不算最大的,他要是見過非洲的大象,心里可能還會平衡點,因為非洲象比亞洲象還要大一圈,好歹是碰見一個小一號的。
劉宗敏首戰受挫之后,回到營地邊召集幾個頭目研究戰法,戰象是一個新鮮事物,大家都沒有經驗。
“畜生應該都差不多,這個怪物應該跟牛一個脾氣吧?”劉宗敏的心腹將領羅大虎首先說道,“只要摸清了它的脾氣,就好對付了。”
“牛肯定怕火”有人建議道。
“牛還怕爆炸的聲音”還有人建議道。
“額們是不是抓很多的老鼠,可以放老鼠去鉆他的耳朵眼和屁眼”有人出的主意更風騷。
一幫人七嘴八舌的拿出各種方案,各種建議,好象說著說著,那些個龐大的畜生也不那么可怕了。
第二天,劉宗敏又組織起麾下軍士去跟沙定洲鏖戰,沙定洲自是對這群不知死的賊寇充滿鄙視,帶著戰象又出現在戰場,不過這一次他吸收了昨天的教訓,不再派倮倮兵打前鋒,昨天一戰,最精銳的倮倮兵,被賊寇的弩箭射死了六七成,讓沙定洲心里直流血啊。
劉宗敏的大軍排著整齊的隊形逐漸接近,但是在最前面的,則是一簇一簇的散兵,這些散兵有的拿著盾牌,有的拿著長棍,一看就透著古怪。
沙定洲率領軍隊朝著劉宗敏的大隊走去,作戰的這一片區域是低緩的山梁,所以隊形還能整齊點。
戰象的速度并不是特別快,要想讓這種畜生跑快起來,馴象的象奴必須拿小錐子刺象皮,讓它疼痛,不過這招不能經常用,用多了大象會大發雷霆的,到時連象奴都控制不好。
然后有一些劉宗敏的騎士騎著馬從陣中沖了過來,冒著土司兵的箭雨,來到大象前面不遠,他們拿著一個布袋,旋轉著就往大象前面扔過去,甚至有些布袋還擊打到出象陣堵截的土司兵身上。
“啊”一聲慘叫傳來,一個被布袋擊中的土司兵手舞足蹈的慌亂跑動,被撥弄到地上的布袋竄出了十幾只大老鼠,把這個土司兵嚇夠嗆。
老鼠一陣亂竄,讓大象也稍顯慌亂,有的大象抬起腿來,企圖踩死地上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