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一家三口回了房,丫頭們一陣的忙活,張嬤嬤加一個阿雀,給陳鳳若除去作客穿的衣裳,換了鞋,朱嫂子幫她摘了首飾,有丫頭小心的接過去,放在盒子里收好,又給她重新梳了輕便的發(fā)型。
綠萼今天沒陪著出去,所以現(xiàn)在和一個小丫頭給趙煊脫外衣,換鞋,趙煊轉著頭,笑著看著老婆,陳鳳若還在說著宴會上的熱鬧事“這個田姑娘真是不錯,未說話先笑,一點不扭捏,家里有哥哥有弟弟,聽她們的意思,田姑娘爽快又能干,兄弟的衣食住行都有她安排的呢,我喜歡這樣的。”
趙煊柔聲說“你喜歡的話,我就讓人去打聽一下她爹和家里的情況。”
收拾完了兩口子不知道湊在一起嘀咕什么。
趙宜回了自己小院兒,朱嫂子忙完陳鳳若,到這邊來,在屋外的廊下,開始給趙宜解著頭發(fā)“這頭發(fā)不扎緊梳不住,緊了頭皮疼,解開讓您松快松快。”輕手把小包包都解開,梳通了,幫她按摩著頭皮。
趙宜說“還行,不太疼。過兩天靜姐姐到家里來,你也給她梳一個。再教教她家梳頭的,下次再出門,我跟靜姐姐梳一樣的。”
“哎。大小姐跟黃小姐真要好。”
“唉!靜姐姐,好可憐呢。”她腦子想著,嘴里唉聲嘆氣的。
朱嫂子看著有意思“您才六歲,嘆什么氣哪。”
“你不知道。”趙宜忍不住跟朱嫂子說起來。
朱嫂子聽完大半,連忙湊她耳邊“大小姐,您可不能說妾室什么的,讓別人聽到可不成話,您還是閨中小姐呢。”
“在自己屋里說,到外頭不說。”趙宜一本正經(jīng)的說。
朱嫂子跟黃嬤嬤在一起時間比較長,黃嬤嬤身子不好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她在照顧。雖然不認字,但沒少跟黃嬤嬤學東西。世家里的彎彎繞知道的不少。
看大小姐挺在意這事,就隨著她聊了起來。
紫嫣和綠萼忙完一陣,從主屋出來,兩個人慢慢走著,紫嫣十分感慨的跟綠萼說“之前咱們倆還看不起這幾個莊子上來的,可這一出去,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幾個都不省油,尤其那個阿雀,按說,她哪見過這個場合啊,今兒,愣是一點不怯場,又會說又會做。她們是晚來了幾年,要是早來,沒咱們倆什么事兒!”
紫嫣看綠萼最近老實的很,話也不多,該干嘛干嘛,不跟新來的人抗爭,也不去跟世子面前晃,不明白她回家一趟怎么變樣子了,說完這話打量了一下,只見她眼神冷冷,面容扭曲。
“沒有咱們的事兒,呵,也沒那么便宜。。”
第二天,陳鳳若帶趙宜去給侯夫人請安。趙爍還在禁足中。
王嬤嬤回去勸秋雁,到底沒勸住,秋雁跑到陳鳳若院門口中跪著賠罪。當著挺多人,把趙宜氣得夠嗆,趙爍還在那里表面是溫聲勸,但話里話外的表示陳鳳若苛責。
陳鳳若懷孕正高興,哪有功夫搭理她們,這府里,她最在乎丈夫的看法,別人?呵呵。
于是看了一會兒,生生的繞開走了。
趙宜生了氣,轉臉讓趙三管家給在莊子上的秋雁父母兄嫂去了信,說明他們被罰,是秋雁惹的禍。再有下次,就要把一家人賣掉。
結果她父母兄嫂差點氣吐了血,讓人捎信兒來,狠狠的罵了秋雁,說要是再惹禍讓家人遭殃,就弄死她。秋雁收到信兒,差點暈過去。所以最近趙二小姐這塊兒,算是老實了些。
沒過幾天,黃夫人帶著黃希靜就又來了。
來了一說才知道,黃夫人聽陳鳳若的,好聲好氣的跟丈夫談通了,本來想找個什么合適的機會,運作這件事,結果她丈夫性子急,直接就去跟她婆婆挑明了說了。
她婆婆對娘家的事情著急又敏感,這下就急了,又哭又鬧,說兒子嫌棄她娘家人,就是嫌棄她,兒媳婦挑唆她們母子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