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還在昏迷,破爛一攤,皇上都快認不出他了,又驚又怒,立刻吩咐叫御醫。
侯爺剛才一直在想兒子的傷和黑衣人的來歷,這進了宮,冷靜了些,卻發現他比較為難的是如何向皇上解釋趙宜這一段,雖然他沒聽趙宜說是從哪兒知道的消息,但他肯定,是秘密得來。要說出來,會比較麻煩。
嚴允活著,要是審問他,也會把趙宜供出來。一時有些后悔,下了殺手倒好了。
所以他裝著氣糊涂了,盡量顛倒著,把事情講了。
幸運的是,皇帝并未深究,而是沉默的看著侯爺呈上來的黑衣和刀具。
皇帝并非什么都知道,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比如,他知道嚴允是豐王的人。但他不知道,嚴允能帶出這樣一批人。
這樣的人,養和訓練,要花不少功夫和銀子,還要請專門的人教。
他們會的,是收集情報,刺殺,暗殺,設計。。
那么?收集誰的消息?刺殺誰?暗殺誰?
呵呵,可能是誰擋了豐王的路,就對付誰唄。
那這個人如果是朕呢?
他心底有股子膩煩,開始猜忌了。
豐王竟然養了這樣一批人。
朕還正年富力強,他就開始折騰這些了?枉費我多年對他的栽培愛重。
可他為什么要刺殺趙煊?
據朕所知,趙家并沒站隊。
那是因為他不肯站隊嗎?
他沉默著,先讓大夫們給趙煊看病。用過針,灌了藥,天已經很晚了。
“嗯,你先帶趙煊回去休養。等朕查證。”
查下去,豐王肯定要露。刺殺朝廷重臣,呵呵!貶成庶人,他也沒話吧?
自己最喜歡的兒子。呵,真能給朕帶來驚喜呢。
————豐王府,豐王這才得到消息,他氣得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真的是大發雷霆啊。
手下人嚇壞了,這位王爺,從沒這樣發過火。
“這個混蛋,為什么?他是怎么想的?”真是難以置信。
“這到底怎么回事?”
幕僚說“爺,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要考慮接下來怎么辦?”
“他在父皇手里,能怎么辦?”豐王有些慌亂。
總共就培養了二十四個人,這些人,不光能殺人,還能打探消息,會偷盜,會毒,會擺弄機關,能快速隱藏身份,能識古董字畫,甚至有的人,文章出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干什么就能干,多么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啊。一個人,一年要花多少銀子?還要在父皇眼皮底下訓練。。
結果一點用場沒派上,就沒了一半兒!
他又氣又心疼。
幕僚說“正因為他在皇上手里,您更需要要去認領了。。”
另一個幕僚說“王爺與嚴允的關系,并沒擺在明面上,皇上要是不知,殿下冒然去,等于自投羅網啊。。”
“皇上如果不知,倒也罷了。可是,萬一皇上知道,您又沒去認錯,那這個猜忌,可就大了。”
“可父皇要問,訓練這些人是做什么用的,本王如何回答?”
“不如,您就往嚴允身上推,本來,這也是他的主意,很大一筆經費,還是他自己出的。他還活著,皇上要是審問,難保他不說啊。”
豐王狼狽的坐在椅子上,前二十年,他沒有如此艱難的時候。
—————趙侯帶兒子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把趙煊安頓在前院,又讓王平看護著,一問,才知道二兒子還沒回來,二兒媳婦要生孩子了。
侯爺不由一嘆,事情都趕到一起了。
去看了看人事不醒的兒子,真擔心出什么意外。王平說“目前還平穩,屬下看著,您去休息會兒吧?”
侯爺搖搖頭,聰明穩重的兒子,破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