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怕我妹妹直腸子跟妹夫說,萬一不慎侯爺知道了,讓妹夫家里小瞧咱們,讓府里人小瞧妹妹。宜兒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子,都懂這個道理,都有向著咱們家的心!你這個舅母長輩,是怎么當的?我原本想著,妹妹確實過得舒心,宜兒又能干,咱們現在正是要勁兒的時候,妹妹和宜兒拉把咱們一把,咱們趕緊著過好了,妹妹也能體面些,所以住在妹妹這兒,所以宜兒找資源借銀子,我這個當舅舅的,都厚著臉笑納了。想著日子長久著呢,別太顧眼前。可你呢?什么叫貪得無厭?就你這樣你知道嗎?這么些年我不來京城,就是怕這個你嫁給我的時候,想過有今天這樣的日子嗎?”舅舅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滿臉通紅。
舅母嫁進陳家這么多年,只因為小女兒的事,丈夫不高興的數落過她。其余時候,總是對她敬重體貼,家里事,甚至對她言聽計從的,從來沒說過這么重的話,也沒這么激動過,舅母當時也傻了“我就是跟您念叨一下,要是不妥當,就當我沒說過,您發這么大火干什么啊?!”她很委屈。
“平時看你,挺穩重的。怎么日子越來越好,你倒越來越浮躁了?要是宜兒聽到你的話,傷不傷心?異地而處,你要是她,你怎么想?”
舅母現在也知道自己說的話不妥了,一下子哭了“我只跟你說,再不會當著宜兒和妹妹的面說的。”
“不在于你跟誰說,而在于你怎么想。你是有了這個想法,才會與我說。可是你這是想的都什么呀?我都快不認識你了。”舅舅的滿臉的失望,一甩袖子,去前書房了。
舅母追到門口,沒敢去拉他,又尷尬又委屈又害怕,坐在那里,嗚嗚的哭了半天。
其實,她對大女兒是有些了看法,認為,她變了。
以前的大女兒,整天陪著自己和小女兒,不言不語,溫和聽話。有點什么事,張嘴就能支使著她去做。所謂貼心小棉襖,無非如是。可她現在,沉穩有主意,姿態大方,強勢的很。要與她說話,要辦什么事,都要考慮她的感受。有點什么。她也不肯退讓了。。而且與自己的親妹妹不親厚,倒與趙宜那么好。也不是說不愿意她們倆好,但也不能不考慮自己親妹子啊,都能感受到她在敷衍之珊。
也知道之珊對姐姐十分的不滿,話里話外都是在報怨姐姐。
親姐妹倆,這樣相處哪行啊?你這個當姐姐的,首先應該讓著妹妹不是?
還有宜兒也是,對她們姐妹倆,有著天壤之別。對之珊,東西倒是沒少給,但就是明顯的客氣,就連置業,也絲毫沒考慮之珊,她身子這么弱,將來,出嫁嫁妝不豐厚,怎么在婆家站住腳啊!
就算是不欠之珊。但一碗水至少端平點啊。
可今天丈夫這樣一鬧,她又覺得,人家的關系,人家的銀子,想怎么用還要考慮那么多的感受嗎?
之華這個鋪子一買,那嫁妝她都不用太擔心了。長峰把宅子買了,如果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兩人成親,都不用愁了。
現在自己家住在這里不用銀子,院子租出去,鋪子再生點銀子。
之瑞現在收入也不少,親事估計也不用愁了
唉,我是那么貪了呢?
自己坐著哭半天。
陳之華知道父母鬧了別扭,但不知道原因。
陳之珊心里卻大概明白,心中怪著爹姑姑和趙宜
姐妹倆只好低聲哄著母親。陳之華又做了湯水送到書房,跟父親說東說西。
陳襄若兄妹倆脾氣都差不多,平直干脆,不會妥協。雖然氣消了些,但一連三天,都沒回屋。
舅母最后沒辦法了,去到書房,跟舅舅賠了不是,自責了半天。
陳襄若嘆口氣,“咱們倆成親快二十年,日子難的時候不少,都是兩個人共同承擔著過來的,連絆句嘴都沒有。現在這是怎么了?你真要好好想想。我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