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已經八十多歲了,曾經是音協鋼琴學會的理事,年紀大了就退下來辦了個琴行。
楚文玉收學生很嚴格,還要先面試,開了琴行有幾年,不過只有兩個學生。
曲泠鳶眼神中透露著躍躍欲試,習慣性的往旁邊看去。
伊陵不在
興奮退去,經過溝通得知琴行下午沒有學生,曲泠鳶背上掛在門口的包,給醫院請過假,打車向琴韻去。
這家琴行的裝修很古樸,只有一層,還沒有原來的那家琴行大,卻人曲泠鳶感到了舒適。
窗明幾凈,能看到外室的大廳里除了墻上掛著的小提琴外,就只擺著一架三角鋼琴。
鋼琴凳上坐著一位白色短發的奶奶,墨綠色綢緞旗袍在她身上穿出了特有的氣質,優雅、大氣,一雙玉手搭在黑白琴鍵上,不難看出年輕時的風韻。
“楚老師?”曲泠鳶儀態隨性,難得如此鄭重,理了理衣裙才輕輕叩門。
楚文玉抬眸,眼中氤氳著毫不掩飾的驚艷,笑容和藹,語態輕緩“來了。”
之前預約過,她知道曲泠鳶下午要來,卻不想是個如此絕世入畫的妙人。
楚老師是個顏控。
她表面不動聲色,起身拉住曲泠鳶的手,讓她坐到鋼琴前,自己則坐在了一旁的軟椅上。
“面試很簡單,隨便彈一段就好,但不能是我聽過的任何曲子。”
曲泠鳶微微怔了一下。
八十多歲的老人把一輩子都獻給了鋼琴,以她二十多歲的閱歷哪能彈出楚文玉都沒聽過的曲子?
這就是在逼她現場作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