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搬到碧景,搬家公司活計輕松,總共就只需要搬個鋼琴。
偏偏就這個鋼琴不好搬,曲泠鳶生怕磕著碰著,千叮嚀萬囑咐,像個老媽子。
“你消停會兒吧。”白子宿拉著她站到一邊,給搬家公司讓路。
為了這個鋼琴,白子宿還特意在二樓收拾出了一間空房,落地窗朝南,采光特別好。
這里本來是書房,結(jié)果他連書架都給扔出去了,除了曲泠鳶的寶貝鋼琴什么都沒有。
“其實不必的”曲泠鳶看著搬家公司順手扔出來的書架,面部表情僵硬。
“還是必的。”白子宿毫不在意這幾個書架,反正也沒什么用,他的書都在臥室里。
搬過來后,從周一開始曲泠鳶就去琴韻報道了。
京州醫(yī)院和碧景小區(qū)在同一條街上,琴韻剛好在兩個地方的中間點,所以白子宿上班總會先去送曲泠鳶上課。
楚文玉從不吝嗇自己的夸獎,曲泠鳶的天賦也確實值得夸贊。
她沒急著教些什么,而是讓曲泠鳶先把之前那首曲子完整的作出來。
魏萌在吃飯那天聽到了曲泠鳶學琴的地方,悄悄摸了過來,躲在門口,看曲泠鳶練琴。
鋼琴能考到十級的并不多,魏萌也是八級,但她聽不出曲泠鳶彈的是什么曲目。
在門口只能看到她的側(cè)影,似乎拿著一根筆在筆記本上涂涂改改。
原來是自己作的曲子嗎?
魏萌心跳加速,一連在琴韻外面蹲了好些時日。
聽著屋內(nèi)的琴聲,曲子應該已經(jīng)作完了。
楚文玉在內(nèi)室喊“泠鳶啊,你來。”
“來了。”曲泠鳶應了一聲,隨手放下手里的筆記本,向室內(nèi)走去。
見曲泠鳶離開,魏萌大著膽子進了琴行。
楚文玉并沒有在琴行裝監(jiān)控,因為大廳總是有人的,這次叫走曲泠鳶不過也是聽到她曲子整理的差不多了,才叫來她問詳情。
魏萌粗略翻看了一下筆記本,涂改的印記不少,還有整理好的完整版。
她眼底閃過微光,果然是個新做的曲子。
不知道曲泠鳶會在室內(nèi)呆多久,她慌忙給抄錄好的完整琴譜拍了照片,就離開了琴行。
曲泠鳶前前后后才離開了幾分鐘,也足夠魏萌溜走了。
早就觀察好了沒有監(jiān)控,她無事一身輕,腳步還很輕快。
翻著手機上存好的琴譜的照片,幸災樂禍。
曲子這種東西,誰先發(fā)表就是誰的,后冒出來的都是抄襲。
本身就有足夠的鋼琴素養(yǎng),她能聽出這首曲子的優(yōu)秀。
嫉妒是難免的,但一想到曲泠鳶辛辛苦苦創(chuàng)作的成就都會冠在自己頭上,魏萌就異常興奮。
從楚文玉老師的休息室回到鋼琴前,曲泠鳶看著放在鋼琴上的那個筆記本若有所思。
剛剛楚文玉老師說,以她這首曲子的資質(zhì),拜師還有更好的選擇,待徹底到純熟,便可以拿著去做敲門磚。
這段時間,楚文玉就負責指導她如何將這首曲子的優(yōu)秀之處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結(jié)束一天的課程,曲泠鳶也不急著趕回家,繼續(xù)待在琴行里練習新曲,等著白子宿來接她。
這已經(jīng)是兩人心照不宣的約定了。
漫步回家,飯都沒吃,曲泠鳶就興奮的拽著白子宿走到鋼琴前。
她自己坐在凳上,拿出整理好的譜。
“我自己的,第一首曲子。”她目光灼灼,周身都少見的洋溢著活力。
白子宿見曲泠鳶特意叫他來聽,默默的拿出了手機,錄像。
她每一次抬手的姿勢都那么優(yōu)雅。
琴聲似夢似幻,亦真亦假,旋律起止間旖旎著輕舞。
白子宿聽的心思飄到了遠處。
他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