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鳶,哪怕沒有底氣,也想放手一搏...
這么想著,郁錦江心中越發(fā)的冷意蔓延。
枉生閣的包圍圈層層逼近,他手中握著劍柄,準備惡戰(zhàn)一場。
曲泠鳶單指揉揉鼻子,滿不在乎的樣子。
“伊陵,閣主來了嗎?”
伊陵默默看了看定位,抬頭回答:“來了,就藏在你左手邊那顆巨大的松樹上。”
向左手邊看去,曲泠鳶默了,語氣怪異的朝著那邊喊:“閣主不給面子現(xiàn)身一見嗎?那松樹蠻扎腳的呢。”
枉生閣閣主站在松樹上,被她說的話驚得腳下一滑,險些掉下樹干。
什么叫扎腳?這女娃怎么腦子不太聰明的亞子?
見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蹤跡,閣主也不藏著掖著,輕輕一躍便從樹上跳下。
“小丫頭倒是警覺?能發(fā)現(xiàn)我的位置。”他修長的身形站在松樹前,帶著些書生的清雅,聲音也溫潤,不像個江湖中人。
曲泠鳶半張臉都埋在毛茸茸的衣領(lǐng)中,嘴角上揚也無人知曉。
她哪里警覺了,她不過是作弊有定位而已。
這位閣主是現(xiàn)場唯一一個沒有蒙面的人,或許他是確信了兩人會死在這兒,完全不擔心暴露樣貌。
白雪反射著刺眼的陽光,這男人一身輕薄的衣衫玲瓏剔骨,絲毫不覺得冷,氣質(zhì)與曲泠鳶確實有幾分相似,五官也像極了一個模子里刻出的樣子。
僅僅一眼看過去,曲泠鳶就幾乎確定了這人就是自己的血親,但她還有些迷茫。
“我家之前真的是土匪窩嗎?怎么一個兩個都這么仙氣十足。”
“誰規(guī)定的神仙不能攔路搶劫?”伊陵淡淡看了她一眼,聽上去也非常有道理。
一人一系統(tǒng)在這兒交流著,對方已經(jīng)準備動手了。
閣主嘴角噙著笑,聲音清淡如風:“都愣著干嘛,動手吧。連著除掉華山兩代掌門,我們也算是留名千古啊...”
郁錦江手握長劍把曲泠鳶護在身后,背對著她,既看不到她在干嘛,又看不到枉生閣閣主的樣貌。
身為閣主,那人暫時應(yīng)該還不屑于親自動手。
他銳利的眸子盯著這些刺客,分析局勢。
但曲泠鳶現(xiàn)在是半點和自家親哥打架的想法都沒有。
她趁著蒙面黑衣人們沖上來的空擋,一把扯下自己的披風,白璧無瑕的面頰自毛領(lǐng)中露出,對著閣主歪歪頭。
“你好好看看,我眼熟嗎?”
閣主僅僅看了她一眼,瞳孔猛地緊縮,抬手制止住所有沖上前的刺客。
“都給我站住,不許傷害他們!”
郁錦江才舉起長劍,聽到這句話僵硬著呆楞了一秒,猶豫著放下武器轉(zhuǎn)身看過去。
他才看到枉生閣閣主的臉,清雋的樣貌與雪色相融相襯,簡直是男版的曲泠鳶。
目光流連在他和曲泠鳶的臉上,郁錦江表情僵硬:“你們倆...是...兄妹?”
請收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