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城市內依然繁華而熱鬧。
安景軒披著半解的睡袍站在落地窗前,手里輕輕搖晃著一杯紅酒,朦朧的月光如輕紗一般照在臉上,覆蓋住了他冰冷的棱角。
江欣月的行徑傷害到了曲泠鳶讓他失望又憤怒。
曾經唐旭的事情,再加上這次江松的事情,讓他為曲泠鳶擔心、著急,甚至會排斥這些男性出現在她身邊。
但憑這些他還是無法判斷自己對曲泠鳶的感情到底是親情,還是超過了親情。
把半干的頭發掖到耳后,安景軒拉上窗簾,回到床邊躺下,長腿交疊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
腦海里還想著白天爸媽說過的話。
“你先別急著回答,我們只是想讓你考慮一下。”
“泠鳶是怎么想的我們也不清楚,具體還要看她的意見。”
甩甩頭,安景軒咬著酒杯灌下最后一口,隨手把杯子放在一旁,甩掉睡袍蒙頭鉆進了被子里。
才安靜沒一會兒,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后,柔軟的床墊下陷了幾分。
安景軒皺眉,猛地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誰!?”
模糊的光線,曲泠鳶抱著枕頭可憐兮兮的跪坐在床邊,單純無害的樣子讓高度緊張的安景軒一下放松了下來。
“你你怎么來了?”
安景軒疏冷的眉宇漸漸回溫,掖在耳后發絲露出了鬢邊銳利的眉峰,面容俊朗,帥的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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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泠鳶強迫自己的眼睛從腹肌上離開,低下頭,小聲說“我睡不著,我害怕。”
安景軒也沒反應過來要遮一遮,愣了一下道“你要在這兒睡嗎?”
曲泠鳶咬著唇角,瞳仁水汪汪的“不行嗎?”
這誰頂得住!
安景軒腦子里再次閃過白天時爸媽說過的事,心一橫,掀開被子給曲泠鳶挪了個地兒,沉聲道“睡吧。”
曲泠鳶也不客氣,扔掉懷里的枕頭就鉆進了被窩。
被子里滿是安景軒身上特有的味道,干凈的木質基調,像摻了麝香,讓人欲罷不能。
看著她像只小貓一樣鉆進被窩,安景軒無奈的搖搖頭,僵硬著身子躺了下去。
才躺下,曲泠鳶就像只粘人的寵物一樣鉆進了他懷里,埋著頭深吸了一口氣。
她穿的很少,一層輕薄的睡衣根本擋不住溫熱的身軀。
“你”安景軒沒來得及說話。
“早上,江松靠近我的時候,他身上很難聞,”曲泠鳶語速很慢,一邊說著,抱緊了他的腰身,“他說你不在,我真的,很害怕。”
聽著曲泠鳶說話,安景軒僵直的肌肉才慢慢放松下來,無處安放的雙手也慢慢回抱住了她,輕輕在她后背拍了拍。
“沒事兒了,都過去了。”他說。
“但,一安靜下來,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曲泠鳶聲音微微顫抖著。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會讓你一個人的。”夜晚,安景軒沉穩平靜的聲音顯得異常溫柔。
他的表現,倒是讓曲泠鳶這個有意勾引的人有點不好意思了。
點點頭,她老老實實窩在安景軒懷里不再作妖。
溫情一過,磨人的欲望開始讓人難以自持,再怎么說安景軒也是個屬狼的正常男人,這小白兔都已經進狼窩了
他偏偏就是什么都做不了!
這一晚,安景軒睡的并不安穩。
一早,曲泠鳶神清氣爽的伸著懶腰從安景軒的臥室走出去,一出門就撞上了常悅。
常悅看著女兒惺忪的睡眼,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雙目微膛。
“你你怎么在你哥屋里?”
曲泠鳶也沒想到會迎面撞上老媽,睫羽飛快的忽閃了幾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