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鴻之所以沒有去正規(guī)的搏擊拳館而是在健身房上私教課原因在于他并不是要真的去打拳擊,他只是期望在自由搏擊中鍛煉自己身體的敏捷反應(yīng)與靈活。
就像現(xiàn)在他在課室內(nèi)與白慕對打,多數(shù)時候他都是在躲閃來自白慕的攻擊,就像是在足球場上總有很多時候要躲閃來自對手突如其來的沖撞與犯規(guī)。
即便他揮拳進攻也絕對不可能去攻擊白慕那張令絕大多數(shù)男人見過之后朝思暮想的臉蛋,這種焚琴煮鶴的事情,哪怕是塊榆木疙瘩恐怕在白慕面前也做不出來。
閃轉(zhuǎn)騰挪間,唐鴻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白慕身上,或許就是每個月兩堂課與白慕這般相處,往往能夠讓他更認(rèn)真仔細(xì)地看清白慕的容顏,哪怕汗珠在白皙肌膚上滑落,也近乎如超清美景大片般的悅目,情不自禁會有幾分驚嘆感油然而生。
白慕平時會是什么樣的打扮,唐鴻不知道,他每次來,白慕都穿著緊身的七分褲和運動t恤,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總是面無表情,好似對一切保持著淡漠態(tài)度。
當(dāng)時間到結(jié)束時,白慕比唐鴻還要累,汗如雨下,因為是休息日,唐鴻今天的運動量很小,因此倒還精力充沛,白慕靠墻坐著喝水時胸口起伏不定,唐鴻臨走前站在她面前三秒,待白慕仰起頭來望向他時,唐鴻微笑道“辛苦了,再見。”
白慕微微點頭,一雙秋水般的秀眸卻凝視著唐鴻,似乎要看著他離開,但是唐鴻卻沒有立即挪步離去。
向來古井不波的表情化作疑問之色,白慕不解地望著遲遲不動的唐鴻,后者猶豫片刻后淡淡地撂下一句話后拔腿就跑。
“你還真是罪大惡極!”
白慕原本因運動過后紅潤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連脖頸雪白膚色都白里透紅!
在唐鴻說完這句話之后,白慕腦海瞬間想起了幾個月前陪唐鴻來健身館的兩個少年之間無聊的談話。
對著器械區(qū)那些在健身的姑娘指指點點,口中來來去去就兩個成語。
不是罪大惡極就是窮兇極惡!
那兩個無聊的少年自然是趙寒春和羅宏楷了。
事后白慕聯(lián)想一番,便猜到了罪大惡極是形容胸大的女人,窮兇極惡則恰恰相反。
低頭看了眼此時已經(jīng)不再上下起伏的胸口,白慕驀然露出一抹醉人的笑意。
唐鴻在健身館洗個澡便駕駛著他的寶馬摩托車離開。
他不知道有人在健身館二樓的窗口看著他的背影似是望眼欲穿。
盡管一身疲憊,心情卻格外雀躍的白慕吃過晚飯后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在書桌前開始一如既往的學(xué)習(xí),她今年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一年前就在健身館做私教的她平日里還會在教育機構(gòu)兼職給中學(xué)生輔導(dǎo)功課,現(xiàn)在離開象牙塔則要為未來考慮。
一直以來省吃儉用的她最近正在為是否要去留學(xué)猶豫不決,畢竟她將花光自己從上大一開始所有積蓄,不知道這是否值當(dāng)。
手中的鋼筆鬼使神差地在筆記本上寫出來了“罪大惡極”四個字,白慕自己都啞然失笑。
正出神之際,手機響了,她看了眼號碼之后頓時臉色沉重了不少。
接了電話便冷聲道“哥,你又惹什么麻煩了?”
“”
掛了電話之后,白慕很平靜地走到了小臥室的窗前,仰望著皎潔月色,眺望萬家燈火的輝煌,空洞無神的眸子滿是心灰意冷。
什么理想與憧憬都可以煙消云散了。
她很善良,從未傷害過任何人,見到乞丐總會小心翼翼地大方施舍。
可這世間的苦,從未放過她。
“人間星火,竟無半點屬于我。”
淚珠在微尖的下巴滴落,閃爍著屋外世界的光芒。
小朋友才會仰天大哭,成年人會把哭調(diào)成靜音,連崩潰也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