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正在湖邊涼亭中煮茶垂釣的青袍道人,大同真君目光一閃,邁步走了過去。
“徐道友好一副閑情逸致?!?
徐君明也沒回頭,“大同道友好多年沒來了,如今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
大同真君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在徐君明旁邊盤膝坐了下來。
“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祭練道友所煉的九龍神印,一直沒來看望道友,實屬不該。還望道友原諒一二?!?
事實上,若非突然出現(xiàn)的陳玄奘,他執(zhí)掌莽荒大界的權(quán)柄前都不會來這里。
“原來如此,怪不得多年未見?!?
“怠慢道友了?!?
“不妨事,不妨事。有道友給的書籍玉碟看著,我還挺享受的。”
直接把他關(guān)在這里,拘押的意思太明顯,很容易釀成仇恨。為了免去這個缺點,大同真君把自己收藏的所有書籍,除去少數(shù)重要的功法,一股腦的給了徐君明。
有了這個打法時間的機(jī)會,多年來兩人一直相安無事。
微微頷首,猶豫片刻后大同真君問道:“徐道友,門下可有位喚做‘玄元真君’陳玄奘的師弟?”
“那是我六師弟。怎么,道友認(rèn)識他?”
“令師弟乃是大尊,更有上品鴻蒙靈寶伴身,而今更是威震莽荒,我只是見過幾次。”
徐君明淡淡一笑,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沒想到這小子能在我這師兄之前突破大尊,真是出人意料?!?
言語中的羨慕,讓大同真君沒有懷疑。更重要的是,他關(guān)注的并非這件事。
“徐道友的師弟很多?”
“恩師門下共有八位弟子,不過大多數(shù)都隕落了。而今連我在內(nèi),只剩下我和六師弟?!?
雖然不完全相信他的話,但大同真君還是莫名的松了口氣。
否則,四五位擁有上品鴻蒙靈寶的大尊一擁而上,就算他跟蒼央帝君聯(lián)手,也不是對手。
“徐道友,我與令師弟雖然只見了幾次,但感覺頗為投緣,有意認(rèn)識一番,不知道友可否為我引薦一二?”
“沒想到道友對我那師弟這么感興趣?”
看著他深邃的眼神,大同真君微微一笑,“莽荒中大尊稀少,每一位都值得結(jié)交。彼此論道,更能增益道行,便是道友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徐君明笑了笑,“大同道友所言甚是,不過我跟這位六師弟素來關(guān)系不慕,就算我這做師兄的親自邀約,他也未必會前來?!?
“還有此等事?”
“都是一些陳年舊賬,我也懶得再提?!?
話落,右手食中二指虛點眉心,輕輕向外一拉,一層虛虛實實,星星點點的靈光浮現(xiàn)出來。
很快一重重禁制衍生,很快一枚冰藍(lán)色的玉簡成型。
“道友把此玉簡放出去便好,它自會找到我那師弟?!?
大同真君雙手接過,簡單看了一眼后便收了起來。
后面跟徐君明閑聊了一段時間后,便告辭離去了。中間絲毫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
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徐君明笑了笑,揮動手中釣竿,儀態(tài)悠閑的釣起了永遠(yuǎn)也不可能咬鉤的魚。
回到自己道場的大同真君取出藍(lán)色玉簡,神識侵入,眉頭緊皺。
“好復(fù)雜的禁制。”
以他的對禁制的認(rèn)知,想要解開也需廢上一番功夫。
但這禁制卻不得不去參悟,他很害怕徐君明在其中傳遞仇恨的言論。設(shè)身處地的想,若是自己被別人囚禁多年,心中也不可能沒有怨氣。
值此兩界相爭的關(guān)鍵時期,他不想弄得自己四面皆敵。
不過這禁制的難度出乎他的預(yù)料,足足花了一個元會才完全參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