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淵宮之中,一聲陡然傳來的聲音,赫然令宮中的氣氛降臨到了一種極其嚴肅的環境之中。
“大膽,何人膽敢闖入皇宮?!”
在皇帝和朱熹幾人還沒有說話的時候,一聲大喝便從京城之中咆哮而出。
那是一道道沖霄而起的法力靈光,來自于守護道宋皇庭的皇城禁衛軍,為首的是一位十境的大仙人,此時神念滾滾,朝著皇宮內外掃視而去,想要找到那聲音的主人。
宮中,三個儒袍老人此時踏步走出宮門,一瞬之間,眸光都投向了天穹之上。
“來人在天上?!”
“是誰?”
朱熹和程頤、程顥這三個儒門大圣人,全都凝神望去。
就連端坐于龍椅之上的道宋皇帝,也是微微抬眸,看向了天穹之上。
只見此時的天穹之上,一個身著黑白色道袍的年輕道人,負手而立于長空之間,氣勢豪邁,眸光垂流下去,與皇宮之中的所有人對視。
“是他!”
“正一教的那個年輕道人?!”
“四十年前引起天下道鐘齊鳴的陳希象!”
這一刻,皇宮之中的所有禁衛軍及首領,也都看清楚了天穹上陳希象的面貌。
“陳希象!”
此時身披儒袍,氣質威嚴肅穆的程頤冷聲向天:
“你乃正一教的道士,竟敢擅闖天子皇庭,好大的膽子。”
三個老人都是理學大圣人,以君臣綱常,尊卑有別為畢生理念的學究,此時紛紛生出冷怒,仔細去打量站在天穹上的陳希象。
朱熹卻是更關心于剛才陳希象的話語,眸光沉冷:
“原來你認識老夫那孽子,那么,當年就是你出手將他從養晦居之中帶走的?”
說話之間,朱熹的一雙目光,射穿長空,要審視清楚陳希象的修為。
當年朱易被他勒令在養晦居閉門思過,十年不得出門,卻是才不過兩三年,就詭異消失于養晦居之中,消失的方式極其的不可思議。
那養晦居本就是他的故居,可謂是家中后院,在感應到朱易消失之后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卻竟然以他十三境的圣人法理都捕捉不到朱易的氣息到底去了何方。
那時他便猜測那出手之人至少是和他一個層級的角色。
天地至強者,十三境法天象地。
然而此時注目觀瞧之下,卻是發現天穹之人的法力氣息,才只有第十二境法如山岳,好似一座萬古神山矗立在那里。
“十二境?不對勁,他的肉身大有問題!”
在朱熹的注視下,除了發現陳希象的法力氣息之外,還看清楚了陳希象體魄之中磅礴澎湃的能量,但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血氣,以至于第一時間無法判斷根底。
“關于朱易,那是你父子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今日我來,只是想問問一個人,一件事……”
陳希象眸光下落,降臨到了宮殿深層的那位人間真龍身上。
道宗皇帝此時迎著這雙目光我微微抬頭,旋即聽到了一句讓他眼角抽動的淡淡的話音:
“道宗趙玄,你的開天印從何而來?”
這一聲話語干脆直接,開門見山,直呼道宗皇帝真名。
一瞬之間。
因為這句話。
本就已經轟如雷震的皇宮之中,成千上萬的皇城之中高手,同時紛紛怒燒如火:
“大膽!竟敢直呼陛下名諱!”
“死!”
“你該當萬死啊!”
“四十九仙將,出手,誅殺此狂徒!”
剎那之間,來自于皇城深處的皇城禁衛軍之中的各大首領,細數之下,足足四十九位仙人,每一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