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孫璐追問。

骷髏人搖了搖頭“不記得名字……只記得他……”

蝕心的身影微微顫動(dòng)一下“你說的是……他么？”

骷髏人看向蝕心的虛影“我……好像記得你?！?

蝕心微怔“但是我不記得你……身上的味道，也不熟悉。”

骷髏人說道“你不完整了?！?

蝕心點(diǎn)頭“嗯，不完整了。”

骷髏人看向?qū)O璐“她也不完整了?！?

孫璐木訥地指了指自己“我？”

骷髏人說道“原初的創(chuàng)世本源，只剩下了你這么一點(diǎn)?！?

孫璐困惑道“我……原初的創(chuàng)世本源？”

骷髏人說道“自己不知道嗎？這也不重要了。”

他看向天空“你們的大部分碎片都在‘外面’，那里很危險(xiǎn)?！?

蝕心也看向天空“‘外面’的東西還沒有消失么？”

骷髏人說道“在將所有的存在都?xì)w零之前，它們不會(huì)消失，這是它們的使命?！?

蝕心嘆息道“一群?jiǎn)渭冇止虉?zhí)的瘋子?！?

骷髏人看向?qū)O璐“它們對(duì)原初的創(chuàng)世本源很感興趣，你會(huì)吸引它們到這里來的?！?

孫璐眉頭微皺“我回去的話……”

骷髏人說道“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徹底毀滅原初的創(chuàng)世本源，但是卻可以毀滅原初的創(chuàng)世本源上誕生的自我意志?！?

孫璐深深地嘆了口氣“它們想把原初的創(chuàng)世本源當(dāng)成工具？”

骷髏人說道“是的。”

“為什么要這么做？”

“抹除所有的自我意志，回歸萬物的本源。”

莉莉絲沉聲說道“就像……那座城市？”

骷髏人茫然地看向她“城市……”

莉莉絲揮了下手，一扇黑色的大門出現(xiàn)在他們身前。

骷髏人看到那扇門后的世界，眼里的綠色火焰忽然跳動(dòng)起來“你是它們中的一員?！?

莉莉絲一怔“我？我沒有……”

骷髏人凝視著她“抹除所有自我意志的‘自我’，將它們放在一個(gè)空洞的城市里，讓他們重復(fù)著沒有任何意義的行為?！?

莉莉絲心頭一沉“不是我愿意這么做的，這是‘里面’世界的規(guī)律，也是我在誕生之后就具有的……特性?！?

骷髏人緊盯著莉莉絲，忽然說道“你沒有撒謊?！?

莉莉絲說道“這是我以我的記憶做參考說出的話，沒有任何謊言?！?

骷髏人默默地嘆息一聲“里面……也開始誕生它們了嗎？”

孫璐問道“它們到底是什么？”

骷髏人說道“智慧生物的求知欲是無限的，但這個(gè)世界卻是有限的，總有一天，智慧生物將探究到世上的所有奧秘，留給它們的，也就只剩下未曾探究過的‘永遠(yuǎn)消失’，這成為了那些繁榮到極致的智慧生物們最終的信仰，將一切有意義的東西消除，包括自身?！?

孫璐心頭一沉“必然會(huì)出現(xiàn)的存在……”

骷髏人說道“是啊，我以為守住這條通道，‘里面’就會(huì)安全了，卻沒想到……”

莉莉絲說道“將所有的存在都清除之后呢？”

骷髏人說道“原初的創(chuàng)世本源就會(huì)開始它的工作了?！?

莉莉絲顫聲說道“創(chuàng)造新的世界？”

骷髏人點(diǎn)頭“新的世界起初是絕對(duì)規(guī)律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出現(xiàn)，直到……第一個(gè)擁有自我意志的存在出現(xiàn)，自我意志帶來了求知欲，求知欲帶來了智慧，智慧帶來了文明，文明帶來了毀滅。”

孫璐低頭說道“周而復(fù)始，逃不脫的循環(huán)?！?

黎媛嘆聲說道“我本以為絕境種子孵化是人類的末日，但沒想到……是所有世界的末日?！?

骷髏人說道“我不知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