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將林生叫到了他房里,隨后讓林生將房門緊閉了起來。
此時師公他老人家以及茅山派的列為師叔祖都還在香案上邊供奉著。
林九隨意的找了一處凳子坐了下來,從旁邊的桌案上拿來了一根鐵的煙袋,林生很機靈的在旁找到火給林九點著了煙草。
聽四目所言,這才自己之所以能在這義莊留下來。
還是因為之前那狐貍精留在自己身上的蠱毒。
只是
自己什么時候被下蠱了呢?
我怎么一點察覺都沒有?
林生想到之前與在義莊外遇上那狐貍精的時候,當時四目似乎就曾說過自己身上被下過蠱毒,只是當時情況危急,況且自己一門心思又都在那狐貍精的那條命身上。
一時倒也沒注意過,此時林九復(fù)又提起讓他想起來了一點。
大概看出了林生的疑惑,林九長長的吐了一口煙,隨后道“你師父之所以沒告訴你,是害怕你心中的恐懼加速蠱毒的發(fā)展速度?!?
林九一邊說著,一邊將林生拉至近前,隨后一把將林生的袖子擼到了胳膊肘的位置。
只見胳膊肘上一道青氣此時已經(jīng)蔓延至一半了。
“所幸還不是很晚,要是這青氣敢蔓延到你胳膊肘這塊關(guān)節(jié),到時候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林九一邊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袋一邊說道。
林生沒敢應(yīng)答。
“你將衣服脫了之后,在床上等我?!?
“什么?”
“給你針灸去毒血??!”林九皺著眉說道。
林生“哦”了一聲,隨后將衣服脫了下來,露出臂膀背對著林九坐在了床上。
林九將手中的煙袋放回到了桌上,從抽屜當中取出了一個黃色的小布包,將布包攤開之后,里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銀針。
粗細各有不同,最細的有如毫毛一般。
隨后他又將煤油燈取了過來,搬了一張凳子放在了林生的旁邊。
在那凳子上將煤油燈擺在了上邊,又取來了一張白色的手帕放在了一旁,還有一個花色的瓷碗。
林九將黃布包當中的銀針一一取了出來,隨后在那煤油燈的火苗上將針頭炙烤了一下。
隨后一一的扎在了林生的穴位上邊。
林生此時閉著眼睛,按照道家打坐的姿勢盤坐在床鋪上。
他從小到大那些針灸倒是只在影視作品當中見過,還從未曾親身體驗過。
此時林九在他的背后穴位上扎針,只感覺一陣很怪異的感覺,不疼,也不癢,就好像被那針尖扎入了一個空心的管子那樣,舒服卻又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然而此時在林九的視角,從哪些林生背上的銀針當中,慢慢的流淌出了黑色的鮮血,順著針頭匯聚成了一滴一滴的流淌了下來。
林九在下邊捏著那個瓷碗一點一點的接住。
在約摸著半柱香的時間過去。
那小瓷碗也已經(jīng)接了大概有小半碗的黑血,但如若仔細再看,在那黑血當中好像還有一個一個的浮游生物一樣,在血液當中不斷的游動著。
密密麻麻的一團令人看了頭皮有些發(fā)麻。
林九將銀針一一的拔了出來,隨后用那白色的手帕擦干凈之后這才重新放回了布包當中。
“好了。”林九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隨后拍了一下林生的肩膀道。
林生此時感覺渾身好像輕快了不少,他聽到林九的話之后便回過頭來,此時連同他胳膊肘上的那塊青氣好像也消退了一小部分。
林九指著那碗的黑血道“那蠱蟲都已經(jīng)在你的血液里邊產(chǎn)卵了,要不是四目師兄那道真氣鎮(zhèn)著,只怕那些蠱蟲早已從你的體內(nèi)破卵而出?!?
“那會怎么樣?”
“你就會血管盡裂而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