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略有幾分燥熱與沉悶,又是一日,山野之中的畜生吐著猩紅色的長舌舔舐這山中的泉水,在那泉水旁還有一壯碩的男子將上半身赤裸,正在往一個水桶當中舀著水源。
“也不知道師弟尋求機緣尋求的怎么樣了。”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說過四周偶有路過的野獸聽。
五年前,師弟便告別師父與他,言明要閉關尋求仙緣,以更進一步,時至今日依舊無甚的消息。
搖了搖頭,大概是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多,隨即將已經裝滿水源的木桶挑在了扁擔上,方才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此地。
正當此時,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驚起了一道炸雷,劇烈的聲響將四周山野之間的動物驚的紛紛四散而去。
只見原本晴朗的天際忽然掠過一團烏黑如墨的般的云朵,剎那間遮天蔽日,狂風從遠東方呼嘯而來,將山野之間的林木吹得上下拂動,無數的葉片灰塵被狂風卷至半空,肆意飄散。
旋即,天空當中豆大的雨滴鋪天蓋地的砸落下來,大雨借助著風勢,愈演愈烈了起來。
大雨之中,道路變得有些泥濘,鄉間的泥路上行走著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青年男子,在他的肩上還扛著兩個水桶。
雨勢過大,拍打在他的水桶上時,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這鬼天氣。”只聽他暗罵一聲,隨即扛著肩上的水桶朝著其旁的一處茂密的大樹下躲了起來,無邊的風雨砸落在茂密的枝葉上,發出噼啪的聲響。
冷風挾裹著雨水飄散而來,將他身上已經濕透的青衫吹得完全黏在了他的身上,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將肩上的水桶放在地上,隨即又雙手相互搓了搓,像是取暖一番,男子原本慌張的神色方才恢復了一些。
雨珠從他的白嫩的臉頰上劃落,匯聚到凸起的下巴上時,成了一個水滴,隨即“啪嗒”一聲砸落到了地面上。
此人,正是四目道長的弟子,林生的師兄家樂了。
他一早便出外挑水,行至半路卻不想風云突變,原本還烈日燒灼的天空竟然下起了大雨來,這如何讓他不郁悶。
卻在百余米之外的一處石洞當中,一個衣衫破舊的男子忽的睜開雙眼,從原本盤坐的狀態當中猛然蘇醒過來。
“五年了”他伸出手掌,默默的注視著自己這只略有些黑的右掌,目光頗有幾分渙散的喃喃自語著。
“終于是突破到入道境了”他的聲音當中摻雜著一絲疲倦,似乎早已預料到這般情況,竟是一絲喜色都尋覓不到。
旋即從石臺上緩緩起身,只聽“噗通”一聲,竟是整個人栽倒到了地上,按著酸麻的早已沒了知覺的雙腿,林生不免苦笑了兩聲。
“下雨了啊”一個面色黝黑,長相頗有幾分普通的男子按著石壁的邊沿,一雙清澈的雙眼望著石洞外飄灑的暴雨。
濕冷的空氣夾雜著一股泥土的腥甜味道朝著洞內撲來,雨滴打落在男子黝黑的面龐上,打濕了他的肩頭,然而他卻依舊右手猶如鷹爪般按著石壁一動不動。
“數十丈外有山獸在躲雨、有鳥兒在鳴叫,”冷風拂來,將更遠方的一些動物的味道也紛紛送了進來,男子抽動了一下鼻子,旋即心中卻早已將是何種山獸散發而出的味道,在胸中勾勒出了一副圖案來。
“我的五感,隨著進入入道境之后,似乎變得更加敏銳了。”林生的面色平靜,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來,語氣當中盡管夾雜著一絲驚喜之意,然而依舊卻是那樣的平淡。
畢竟五年時間如白云蒼狗般而過,時間猶如一把刻刀一般,將人的所有棱角都會一點點磨平。
喃喃的自語了兩聲,旋即運轉起體內的正陽功來,正陽功隨著這五年的時間不短打磨,悟道的過程當中,竟是已經步入到了第七層的中期,不過隨之原本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