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高大的教堂在暗夜當中猶如一座蠻荒巨獸一般坐落在小鎮(zhèn)上,大開的門戶猶如猛獸開合的大口,里邊是濃稠的難以化開的黑暗。
一線如霜的月色從玻璃窗外折射進來,覆蓋在那名已經面色烏青的‘father’臉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銀色的漆。
三尺烏光抵在那名‘father’的咽喉,劍尖上的寒光已經浸沒了那干枯的脖頸半寸有余。
那名男子懷中抱著‘father’,半蹲在地上,另一邊是一個渾身被黑袍遮掩的男子,掌中的三尺烏鋒抵在老人的咽喉。
教堂中像是有一股神秘的魔力一般,讓這三個人都在同一時刻停滯了他原有的動作,猶如三尊石像一般矗立在原地。
直到——
“嗷嗚”一聲怪異的吼叫從那名老人干枯的喉嘍當中發(fā)出的時候,那個懷中摟抱著老人的男子渾身似乎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隨即就聽見“噗嗤”一聲,猶如刀刃劃過一片燉肉所散發(fā)出的聲響,在寂靜的教堂當中不斷回蕩著。
那聲詭異的野獸嘶嚎,似乎也被這劍鋒切割過脖頸的聲音所阻擋,化作了烏有。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脖頸沿著劍尖流淌,匯聚成豆大的一滴血水之后,滴落在地上。
林生手中握著烏黑的長劍,看著閃爍著寒光的劍尖逐漸沒入那名老人干枯的咽喉,血水在地上逐漸的凝聚成了一個小水洼。
那名老者圓睜著雙目,咽喉當中不時發(fā)出猶如破風箱的聲響,隨后逐漸的消失在了這片空寂的教堂當中。
收劍,轉身。
林生不再繼續(xù)看一眼那已經斷氣的老人,將烏黑的龍紋黑金劍收回掌中,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座猶如煉獄般的教堂。
月上中天,寒光耀著他黑色的夜行衣。
“教堂當中鬧鬼了,老天主‘father’無故身死,傳教士被吸血鬼咬死了數(shù)十個。”
鑼鼓帶著消息猶如一陣旋風般的拂過了整個酒泉鎮(zhèn),讓鎮(zhèn)上原本還熱衷于信教的那些街坊四鄰頓時一個個捂著心口,口中喃喃著什么。
九叔同樣起了個大早,一屋子人圍著圓桌吃早飯的時候,這件事與大街上的喧嘩不由得傳入到了九叔的耳中。
“我就說那間教堂不能開,可惜鎮(zhèn)長他不聽我的。”九叔略帶著幾分責備的語氣罵了一聲之后,隨即又道“這樣看教堂當中的邪煞應該還未曾被驅逐。”
“師父,那我們去不去做法啊?”阿星在旁問道。
“去你個頭啊!”九叔冷喝了一聲,吃了個蔫的阿星不敢再多嘴,只在口中扒著飯食。
不多時,鎮(zhèn)長在鎮(zhèn)上大片的輿論之下,不堪壓力急匆匆的趕到了九叔的家中。
只見他面上帶著幾分匆忙,帶著幾分討好的神色穿著一身的青布馬褂,手中還拎著兩只活雞慌里慌張的就竄入到了九叔的房中。
“九叔啊,干他娘得,我早就知道那幾個洋鬼子沒點真家伙,扯著虎皮作大旗,現(xiàn)在在鎮(zhèn)上搞出了亂子干他娘的死的那幾個孫子可一點都不冤。”
鎮(zhèn)長這般殷勤的上門,自然是因為這次街上的輿論比他想象當中的還要大上幾分,甚至有人都已經鬧起了‘讓他下臺’的這般言論。
“干他娘的,這幫孫子當初開教堂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熱衷西洋文化,出了事情屎盆子慌里慌張的倒是扣在了我頭上。”鎮(zhèn)長雖然面上帶著諂媚之色的笑著,然而心中卻不知罵了多少遍。
九叔似乎早已料到有此一出,此時面色不變的端坐在桌旁,捧著一碗熱茶輕輕的吹拂了一下茶碗上冒出的蒸騰熱氣。
隨即輕啜了一口熱茶,方才不急不緩的說道“那教堂本就地處陰煞位,你們不聽我的,硬是要將它開開,現(xiàn)在惹出亂子了倒是想起了我。”
“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