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月大袖一卷,將風旗雨令卷入袖中,一條符紙鋪就的路從她腳下延伸到任八千身前。
只見執月一手執劍一步步走過來,雖然有些疲倦,目光卻充滿歡喜與安心。
“哎呀,兩個打一個,似乎不太公平??!”蘇小小的師叔掩嘴嬌笑道。
“葉恬,我早想向你請教一二了,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再比一次?!币粋€道裝女子立于天空,冷冷說道。
“嘖嘖,打架就算了,畢竟我不是那種沒人要的老女人,若是破了一塊油皮什么的,回去多不好看?”葉恬眼珠一轉,笑的充滿惡意。
她自然不會因為江云鶴和南月打上一架。
其他人都眼觀鼻鼻觀心,這種大佬吵架,還是當做沒聽到比較好。
南月在空中雙目微闔,她自然不會因為葉恬這種話動怒。
實際上她早就做好出手準備了,江云鶴必須帶回來,五蘊圖事關重大,不容有失。
就算蘇小小勝了,她也沒機會帶江云鶴離開。
執月走到江云鶴身前,伸出手。
沒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江云鶴看著那雙清澈純凈的眼睛,心中暗嘆一口氣。
自己就不該來這兩道論劍。
伸手拉住執月,觸感微涼而又柔軟,如若無骨。
身上傳來的是很熟悉的香氣。
畢竟一起在山中呆了接近半年,雙方都很熟悉了,只不過分離了兩個月而已。
“你沒事吧?”江云鶴輕聲問道。
執月嫣然一笑,燦爛的如同百花綻放,將寒氣都驅散了許多。
一條紙路架在兩座山頭之間,執月拉著江云鶴在萬眾矚目之下往回走去。
一道彩虹鋪在紙橋之下,抬頭看去,只見山那邊一個綠衣少女正笑意盈盈的看過來。
江云鶴莫名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總有一天,他會駕著七色云彩來娶我。”
那畫面一出現在腦海里,江云鶴就忍不住捂臉。
這畫面太t貼切了。
就是角色反了。
一道水柱沖天而起,到了五六米高空四散濺落,仿佛噴泉一般。
那綠衣少女眼角帶笑,伸手在空中一抹,那水柱上方又出現一道彩虹。
“啊哈哈哈哈,陸祺天,你做得到嗎?哈哈哈哈哈哈!”一個十一二歲頭發亂的跟草一樣的小女孩兒手指朝天,手舞足蹈。
那噴泉就是從她指尖噴出的,尤其是噴泉上掛著的一道彩虹,讓她眉飛色舞。
另一個和她一模一樣,但梳著丸子頭的小女孩兒面無表情的看過去,一揚手就是一團寒氣。
“哎呀!”小女孩兒驚呼一聲。
只見她上套著一把四十多米長的冰劍,連手都被包裹在內,驚呼道“哎呀,凍住了凍住了!”
沒一秒就變成“啊哈哈哈哈,陸祺天你做得到嗎?我讓你先跑四十米,哈哈哈哈!”
江云鶴那即將上刑場的悲痛心情都被這個小女孩兒給沖淡不少。
“不說話的是陸祺天,有點吵的是陸祺地。”執月輕聲說道。
江云鶴隨著執月踏上對面的山頭,迎來的是一道道好奇、審視、或者充滿惡意的目光。
這座山的畫風和那座山完全不同。
看看這座山上,一個個清純靚麗的少女,一身正氣的少年,白眉垂下的老者,活蹦亂跳的野孩子……
再想想那面的癆病鬼,慘綠少年,妖艷少婦……起碼從賣相上看,這面是名門正派,沒錯。
那幾個瞪我的是什么意思?
舔狗瞪我干嘛?檸檬吃多了?
要不是你們沒用,我能落到這境地么?
都是你們的錯!
江云鶴滿心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