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輕易不會出手,以大欺出去也不好聽,至于其他人……那就要打過再看了。
反正浪翻天覺得自己是占著理呢,也不擔心。
“兄臺是荒國來的?”
紫宸宗已經位于萬生國西南,而荒國又在萬生國南方。
元門境修士趕路一個月,如果不是海外,那便只能是荒古國了。
難怪執月都沒想到此人的身份。
“窮嶺浪翻天,估計你們也沒聽過,不過以后肯定就能常常聽到了。”
江云鶴聽這話的意思,這是一直潛修來著?如今自覺實力不弱,打算來萬生國揚名了?
“以浪兄的實力,日后定當能名傳天下。”江云鶴笑瞇瞇道。
“有眼光。”
“師姐,你們遠來辛苦,不如先回去休息,我陪浪兄在這呆一會兒?”
“你們先回去吧,我與師弟在這等會兒。”執月掃了幾人一眼。
“我也不累,陪師姐一起等會兒吧。”
“我們這些日子一直在永城養著,都養胖了。”幾人紛紛開口。
執月皺眉,看向幾人“……看我眼神。”
左眼寫著累贅,右眼寫著快滾。
這浪翻天現在看起來是沒什么惡意,可誰知道他什么心思,萬一真翻臉,他們二人也容易脫身。
“好吧,于師弟和吉師妹趕路多日,先帶他們回去休息了。”裴音當即便道。
浪翻天不慌不忙的在一邊呆著,仿佛剛才殺人的不是他一樣,那倆眼珠子都快看不到了,也不知道在瞅什么,反正他的目光給人的感覺挺迷的。
幾人剛走,上百個光著膀子露出一身新舊傷痕,拎著狼牙棒的摩崖道兵從城墻上高高躍起,跨過千米落到三人周邊,如同下餃子一樣。
然而諸多摩崖道兵剛剛落下,如同一張看不見的大網一般,三人周圍的靈力頓時消散大半。
如果說平時空氣中的靈力如同水一樣,那此時就變成了水蒸氣。
摩崖道兵乃是煉制而成,卻是專為捉拿追捕修士的隊伍,這便是他們的手段了。
普通修士被這么一圍,用出的任何術法都要弱上三成威力。
一個青衣修士從空中落下,目光在幾人臉上轉了一圈,先是皺了下眉頭,“東鹿先生是你們殺的?”
哪怕一個元門修士也要慎重對待,更不用說此處有兩個了,他只得按捺下直接動手拿人的打算。
“你是說剛才那個賊子?嘿,人是我殺的,他們是給我作證的。”浪翻天晃晃腦袋,一會兒用左面的眼珠子看人,一會兒用右面的眼珠子看人,然后另一個眼珠子就朝一邊兒瞥,弄的跟眼觀六路似的。
“他叫東鹿?你認識?你該不會因為認識就徇私枉法栽贓陷害吧?”浪翻天搖頭晃腦,說出來的話著實不好聽。
“我二人乃是紫宸宗弟子,在下江云鶴,這是我師姐執月,剛剛從宗門抵達此處,我是來接人的。恰逢其會見到事情經過,被這位浪翻天浪道友請來說明事情原委。”江云鶴拱手道,幾句話就說的清清楚楚,讓青衣修士微微點頭。
摩崖道兵中只有正副統領算是完整的活人,正統領摩崖上人,副統領便是面前的徐平。
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是煉制出來的,幾乎沒有了正常人的感情,只知道聽命行事的機器。
徐平微微額首,紫宸宗的弟子沒牽扯進來就好。
尤其是其中一人還是元門修士。
現在只剩下一個,那便好辦多了。
比面對兩個元門修士要好辦。
“你是什么人?與東鹿先生有仇?”徐平看向浪翻天,皺眉問道。
“他那馬車濺我一身水,我就要他道個歉……”浪翻天還是原話說了一遍。
“就這?”徐平狐疑的看著浪翻天,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