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反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他想起了后山的師兄師姐們。就書院后山的那些癡人,怎么會怕西陵呢?他們只會害怕自己不能下棋,不能吹簫,不能彈琴,不能繡花,思辨罷了。
夏宇看了眼寧缺好像知道寧缺在想什么似的。說道
“我說書院不怕西陵,不是因為師兄師姐們心思不在世俗上,而是因為書院,從不會有怕的東西存在,這是我們書院的信念所在。從小師叔斬天開始,我書院就不敬昊天,只敬世人。”
寧缺聽到夏宇的話,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十二師兄,我們不敬昊天,只敬世人。”
一旁的山山卻被兩人的話給嚇到了。世人皆知,昊天降下神輝,神輝化為天地元氣,修士感悟天地元氣,化為己用,這才是世人崇拜昊天的原因所在。雖說,唐人大多不信仰昊天,但山山的師傅是西陵的供奉,山山自然這信仰昊天。
夏宇兩人的對話,是山山所不能理解的。一名修士怎能如此輕視昊天在世間的代表?西陵或許有些問題,或許其中有些人所行之事不是正義之事。但是,西陵畢竟代表昊天。
這是,一道劍氣襲向?qū)幦保蛟S是因為三人中寧缺實力最弱,一道劍氣有取下他性命的可能,所以劍氣的目標(biāo)真是寧缺的心脈。
夏宇成就站在寧缺和山山的中間,在劍氣襲來的瞬間,他便反應(yīng)了過來,不過因為他的劍,還在隆慶被攻擊的地方。他只能用念力將劍氣轉(zhuǎn)移方向。雖然,劍氣被夏宇移走了,但是還是劃傷了寧缺的手臂。鮮血滴在三師姐送給寧缺的扳指上,激發(fā)了三師姐在扳指上的禁制,扳指的禁制引動了湖中的禁制。魔宗山門,在此時,開了。
攻擊寧缺的人也顯出身來。原來是見隆慶被廢,準備報仇的葉紅魚。
葉紅魚本來是打算攻擊夏宇的,可是,當(dāng)他遠遠看到夏宇時,便感覺到夏宇身上強烈的元氣波動,知道自己打不過夏宇,既然隆慶是因為和寧缺大賭才落得如此下場,那么,將寧缺殺掉,也算是報仇了,而且,攻擊寧缺還有機會可循。
夏宇平時其實可以隱藏自己的元氣波動,不過因為即將破境,而且這幾天不停的運用念力,導(dǎo)致自身的元氣波動短時間內(nèi)無法隱藏。
夏宇看到葉紅魚,微微一笑,對著山山說道
“這和你同為天下三癡的道癡葉紅魚,小時候還被我打過呢。那年皮皮剛拜入后山,三師姐問他為何逃離西陵,皮皮和三師姐說的時候被大師兄知道了。大師兄向來護短,不過因為要和老師外出游歷,所以就拜托我有時間報復(fù)回來。不過,大師兄沒想到我更護短,無論皮皮什么時候受的委屈,他都是我?guī)煹埽敲矗圬撐規(guī)煹埽驮摯颉K裕疑狭颂疑剑?dāng)著葉青的面,扇了她幾個嘴巴子,后來被西陵掌教攔了下來。”
山山有些好奇的問夏宇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我從墨池苑離開的那年冬天,從桃山下來后兩個月,我加入又去找你了。”
寧缺這才知道夏宇護短到什么地步,也想起自己拜師時夏宇對他說,有什么事和他說,他幫自己報仇,這話的真實性了。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
這是葉紅魚也走到三人面前,用著嚴肅,帶著些許仇恨的眼神看著夏宇。
“夏宇,你今天就是要保下寧缺?他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對待?”
夏宇看著葉紅魚,好像在看一個大傻瓜。
“寧缺是我小師弟,我不保他,誰保他?再說,我在你面前保下他,也不是什么難事。”
夏宇那語氣,完全沒有將葉紅魚放在眼中。確實,葉紅魚是西陵的天才,是天下三癡中的道癡,但是她畢竟只是洞玄,即使她隨時可以邁入知命,但她還是洞玄,遠不是半步無距的夏宇的對手,以夏宇那不在乎的性子,怎么會把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