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圣人的墳墓。
干柴堆最上方,插著木樁,一座十字架形式的木樁。而木樁上則是掛著一段繩子。
繩子和木樁是用來綁人的,那些柴是用來燒人的。
時間緩慢地流逝,黑夜漸去,天邊泛起魚肚白。
場間的信徒開始頌經,整齊的經聲,可以驅走疲憊,甚至是驅走恐懼。
“我們自己,就是道路、真理以及生命。”
葉青這么說道,而頌經聲也在這一刻停止。
這座城市是宋國的都城,在大陸上并不出名,自然是無法和臨康相提并論的,更不要說唐國的都城長安了。
但這座城市,對道門來說,卻是意義很深遠。
這里有著大陸上最古老的,歷史最悠久的道觀。
這里也為西陵神殿奉獻了很多大神官,知守觀的人物和這里也撇不開關系。
觀主陳某便是宋國人。宋國,是道門的源頭之一,是最保守的所在。
當然,如果只是一個觀主,還不至于讓這里變得這樣的重要,要知道,這里對唐國來說也很是重要啊。
唐國最重要的兩個人,夫子和唐國的建國皇帝,也都是宋國人啊。
葉青選擇在這里傳播新教,將這里當成了新教的大本營,想來想去,應該也有著這方面的考慮吧。
便在思忖間,遠處忽然傳來鐘聲,夏宇瞇上了眼睛,那里是宋國的道觀,因為夫子的原因,夏宇從來沒有對宋國的道門出過手,甚至很少在宋國出手。
但是,今天,他突然想將這個國家中的道觀在這個世間抹去了。
隆慶神情也很是凝重,直到他看見了道殿那里升起了一縷白煙時,這才確認那個消息終于還是到了。
書院和道門的談判失敗了,葉紅魚也死了。至少在西陵看來,葉紅魚是死了。
肅穆的鐘聲,一道裊然直上云層的白煙,只代表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西陵神殿有大神官離開人間,回歸昊天神國。
葉紅魚雖然叛出西陵,但是出奇的就是西陵并沒有宣揚葉紅魚的叛變,甚至是裁決大神官的身份也一直都留在葉紅魚身上。
所以,葉紅魚還是那個西陵歷史上最年輕的裁決神座。
隆慶站在場間,看著那道白煙漸散于天際,想著那個死去的女子,不由生出很多感慨,沉默無語很長時間。
夏宇微微一嘆,說道
“你們真的覺得她死了?”
隆慶一愣,看向夏宇
“桃山傳來的消息,應該是沒錯的。”
夏宇笑了,很是不屑的笑了
“你們西陵怎么就會相信呢?先不說,大師兄和三師姐也在桃山,就是單說葉紅魚這個人,她可是一個連我都不得不去認真對待的人啊。這個世間,除了我小師弟,她便是最會戰斗的人了。會戰斗的人,便都有著一點優點,那就是當他們不想死去的時候,他們便不會輕易的去死。”
隆慶再次一愣,看向夏宇,有些不信,或者說是不愿相信
“這么說她沒死?”
夏宇不再言語,而是看向葉青。沒有開口,只是眼神中帶著敬佩的看著葉青。
隆慶則陷入了沉思。
隆慶和葉紅魚都是出身于天諭院的,又一同共事于裁決司,他是二司座,而葉紅魚則是大司座,他是西陵神子,葉紅魚就是絕世道癡,所以他從來都是比不上她的。
后來,當他為了力量而背叛道門,變成那只孤魂野鬼的時候。
葉紅魚已經坐上了那方他念念不忘的墨玉神座。
當年即便是他最風光的時候,在潛意識里,依然會在葉紅魚面前感到自慚形穢,甚至是會恐懼。
所以當年在書院登山的那個幻境之中,他才會在葉紅魚的面前一劍刺死了陸晨迦,因為他將葉紅魚和葉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