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符師,而這天下的符師都會是一名出色的陣師,即便寧缺比較出奇,不會任何陣法,但是,他卻可以看出夏宇此時布下的這座大陣并不僅僅是簡單的池魚籠鳥,其中還有這其他的陣法。
比如,這大陣外圍沒有啟動的云霧大陣,當然了,這云霧大陣不是書院的那座,而是一座簡單的版本而已。
但是,就憑借這個,寧缺便知道,夏宇不能帶著桑桑離開,那么如果要帶著桑桑離開的便只能是自己了。但是,夏宇此時身受重傷,如果呆在這里,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夏宇看出了寧缺的遲疑,看向他看口說道
“帶著她離開,還有,保護好我外甥女。”
寧缺一愣,他還不知道桑桑懷孕的事情,自然也不會知道桑桑生子的事情了。
不過,寧缺卻也在瞬間反應過來,桑桑的孩子自然是自己的孩子,但是,這個時候還不是驚喜的時候,寧缺深深的看了一眼夏宇
“師兄,活著回去!”
夏宇笑了笑
“那是自然,山山還在后山等我呢。”
寧缺毅然的轉(zhuǎn)身離開,前往桑桑此時帶著的破屋。
寧缺帶著桑桑離開了,那么大師兄和夏宇便能夠放開手腳了。
寧缺和酒徒對陣的時間可不是短短的幾分鐘,而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不然夏宇也不會布下這么多大陣的。
而夏宇布下的大陣自然也存在著殺陣。
不過,無論是什么世界,但凡這種殺陣都是需要人驅(qū)動的,甚至需要使用者注入力量,而夏宇此時布下的大陣便是需要他操控,并且還要注入力量的殺陣。
酒徒暫時被困在了池魚籠鳥之中,夏宇只要還站在陣眼上,就不怕酒徒逃脫,所以,此時快速的恢復自己的傷勢和念力,是夏宇急切需求的,所以,他就地盤坐,陷入了冥想。
另一邊,大師兄和觀主還在對峙。
山崖里,樹不搖,鳥不叫,兩人相對而立,舉棍的舉棍,拔劍的拔劍,用劍的觀主不見得比不用劍的觀主更強大,但那代表了某種意思。
棉襖已經(jīng)被血浸透,大師兄清楚自己無法再撐七日時間,自然也不可能把觀主再留七日時間。不過即便如此,大師兄也沒打算放棄,因為他本來就不需要將觀主拖住七日,寧缺的速度很快,能夠在短短的一日之間從唐國腹地趕到這里,自然也可以在相同的世間里從這里趕到長安了。
即便此時的桑桑身體很是虛弱,乘坐著大黑馬拉著的大黑馬車,想要趕回到長安,也不會需要七日的。
所以,大師兄此時只要盡力的拖住觀主就好,不求做的如何,盡力就是了。
觀主看著手里劍,神情平靜說道
“夫子教你以仁愛,本以為你與君陌的性情不同,未料到,你終究還是書院的弟子。”
眾所周知的二師兄特別推崇古時的君子之禮,手中的劍也是最方正剛直的方直鐵劍,而他的為人也同他的本命劍一般,認定的事情,無論多么困難都會去做,而且,不會因為其他的人或事情,去改變自己的初衷。
觀主說大師兄也是書院子弟便是因為這樣,因為,書院的弟子,無論是早就死去的小師叔,還是此時在,唐國各處分站的師兄弟們,都是這樣,不會因為其他的人或事情,去改變自己的初衷。
大師兄靜靜看著他,插在肋間那柄壺中劍,不知何時落在他的身后的地面上
“書院弟子向您請教。”
他們的談話很短,但是就在這簡短的談話間,山崖遠處那些殘留的森林,燃起了大火。大火熾熱無比,融化了山腰間的積雪。積雪化作了冰水,但是卻沒能減緩火勢,這大火將觀主和大師兄二人隔絕在了塵世之外。
森林的大火是很難熄滅的,更何況此時這山間的大火還不是凡火。這些火的本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