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箭并沒有比前兩支箭快上多少,酒徒認然可以看的很清楚。這種清楚是一種箭本身就擁有的質(zhì)感。
即便看的很清楚,酒徒卻覺得很難去躲避,因為它的軌跡更加的靈動。
酒徒左手自袖中探出屈指而彈,一道清光布于身前。
這支箭在他的身前墜落,掉進地面的積水之中,不復(fù)先前的靈動,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變得僵直無比。
但是酒徒的眉毛卻皺了起來,他感覺到了這一箭的不凡。
寧缺就站在酒徒的身前不遠,之前不被酒徒放在眼中,此時卻讓酒徒很是忌憚。
酒徒的神情漸凜,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一聲清嘯里,身影驟然消失,去了百里之外。
下一刻他自百里之外歸來,出現(xiàn)在桑桑身前,一指點向她的眉心。
酒徒出手了,如果只是寧缺的箭,雖然他躲避起來很難,但是,畢竟還能夠躲避,但是如果寧缺配合上桑桑,射出的箭就不是能夠躲避的了。
酒徒出手了,在他身后的夏宇自然不會這樣的看著。夏宇雖然身上的上沒好,但是,卻也有著全盛的念力。
酒徒伸手一指點向桑桑,夏宇在他身后,手舉冰玄指向酒徒。
而在酒徒的身前,是被桑桑從棋盤中帶出的,并且一直跟在桑桑身邊的青獅。
一聲極其狂野的獅哮,響徹天地之間。青獅滿頭鬢毛如箭般散開,嘴張的很大很大,其中不知噴出多少佛息凝成的金剛殺意。
但是,這樣的金剛殺意卻不能阻攔住酒徒的攻擊。
酒徒身周散開一道清光,他的手指穿過清光,挾著無量天地元氣,擊碎無數(shù)如利箭般的鬢毛與瓦片,精確至極地點到青獅頭頂。
青獅受傷了,一聲哀嚎,不斷的后退著。青獅有靈性,并且對桑桑很是忠心,自然不會是因為害怕才后退的。那么它后退便一定是桑桑的吩咐。
果然,桑桑一翻手腕,手中的算盤瞬間散裂,上面的那些算珠四散開來,破空而飛,盡數(shù)穿過清光,落在酒徒的胸間,發(fā)出一臉串的撞擊聲。
桑桑現(xiàn)在是很虛弱,但是,這算盤也是自她從佛祖棋盤中出來便一直帶在身上的事物,早就被她身上的昊天氣息養(yǎng)化。算盤上的算珠打在酒徒的身上,給酒徒造成了很重的傷害。
酒徒嘴角流出了鮮血,桑桑的這一次攻擊竟然比在荒原,在天棄山,寧缺和夏宇兩個人對他造成的傷害還要重。
也正式因為如此,今日,酒徒是一定要殺死桑桑的。對于怕死的酒徒來說,今天既然得罪了桑桑,而且,桑桑還是能夠殺死自己的人,那么,便要在桑桑虛弱的時候殺死她,以絕后患。
酒徒的腳步如電如魅,手上的動作不變,認然是一指點向桑桑。
指未至,指意已至,難以想象其數(shù)量的天地元氣,順著酒徒的手指對桑桑的眉心發(fā)起了轟擊,沒錯就是轟擊,就好像是后山九師兄和十師兄形容皮皮那樣,用天地元氣去砸。
酒徒這一次真的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殺死桑桑了,為了這個目的,他這次連壺中劍都沒有使用,直接是這樣強大的元氣轟擊。
桑桑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如果是以前,面對這樣的搏命攻擊,她只需要看一眼,便能應(yīng)付,然而現(xiàn)在,她需要他人的幫助。
酒徒的攻技威力很強,而且也很快,快到在寧缺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對桑桑造成了傷害。
桑桑的眼角開始流出鮮血,看上去很是嚇人。如果在過一會,或者說,只要再過剎那,酒徒便真的能夠殺死桑桑了。
可惜,寧缺和夏宇都不會讓他如愿。
寧缺的箭到了這會不是普通箭矢,而是他的元十三箭的鐵箭。
夏宇的攻擊也準備好了,卻沒有發(fā)出,因為他知道,酒徒一定會無距到遠處躲開寧缺的鐵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