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啊之類的都可以抵殺豬的費用。
這是以前,豬不值錢的時候,現(xiàn)在豬肉價格都到三十多了,誰還拿下水去抵那百十來塊錢?
更早一些,殺豬過年可是一件大事,殺豬的時候除了用東西抵小刀手的人工之外,還要請大家吃上一頓。
吃的自然不可能是豬上好的地方,像是排骨什么的,都給這群人吃光了,主家殺的哪門子豬啊。因此,這席吃的主要就是豬下水,豬肺,豬頭,豬血什么的,至多加上一些豬皮,半肉半菜的一鍋燴,大家吃的滿嘴流油。
現(xiàn)在大家的日子都好了,沒有這樣吃的了,用下水抵工錢,或者給現(xiàn)金,小刀手絕不會留在殺豬人家吃飯,大家都明白把事情談妥了,兩邊都高興。
“給錢!“邊瑞說著掏出了手機,掃了一下小刀手脖子上掛著的二維碼,給了三只豬的錢之后,便站到了一邊。
邊瑞家的豬都是捆好的,這到省了小刀手的力氣。
隨著小刀手喊拿盆接血什么的,總共不到兩分鐘,邊瑞家的三頭豬就嗚呼哀哉了,留下了一身的肉,還有漸漸凝固在盆子里的豬血。
邊家村喜歡這位小刀手的活,主要是因為這位殺豬殺的干凈,還有一手好的調(diào)豬血的本事,經(jīng)他的手調(diào)出來的豬血,腥味不大,還特別的細(xì)嫩,無論是燒豆腐還是配韭菜素?zé)际且坏纫坏奈兜馈?
邊瑞雖然能對付血中的騷腥氣,但既然有人能幫著除掉一部分,那自然是好的。
其實邊瑞很想學(xué)這手,而且老早就想學(xué)了,但知道人家是肯不會傳的,這是人家自家的本事,幾代人靠著這一手娶妻生子,如何肯告訴邊瑞這個外人,就像是人家說給你點錢把制弦的技術(shù)告訴他,邊瑞肯定也不會干的。
“把這些都搬到三輪車上去,等著中午的時候弄塊豬血回去,你要是喜歡打理的話,弄副豬腸也行……”邊瑞讓莫笙自己選擇。
莫笙道“還是豬血吧,豬腸什么的我們家沒有人回打理”。
“咦,荊鹿不是在你們家搭伙么?”邊瑞問道。
莫笙有點尷尬“她是怕了我媽了,一見到她就給她安利我們家,想讓她到我們家來做媳婦,我覺得只要是荊鹿一點頭,我媽說不準(zhǔn)現(xiàn)在就能送我倆去民政局”。
“你可以和你媽說這事兒啊,干脆一點,這事拖下去也不行”邊瑞說道。
莫笙道“您以為他們倆在這事上會聽我的意見?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媽起的這個心”。
提起這事莫笙也郁悶,到不是荊鹿不好,以莫笙對荊鹿的理解自然知道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恰恰他的父母也看上了這一點。但是好姑娘并不意味著是愛情啊,尤其是像是莫笙的年紀(jì),不說受情至上吧,那也是很高的位置。
最最主要是,莫笙覺得自己和荊鹿出于同門,這么在一起心中有負(fù)罪感。誰知道莫笙這小子心中怎么然有這種感覺,但是這東西的確存在,一想到自己要和荊鹿’坦誠相見‘莫笙頓時覺得自己的蛋弟都嚇的縮了起來。
邊瑞隨口問了一句,就把這事情給放過了,他不想介入兩個徒弟之間的事情,更不想攪和莫笙家的事情,于是很快把話頭引到了殺豬上。
接下來是刮毛開膛,這好一通折騰之后,邊瑞騎著三輪車帶著滿滿的一車斗子豬肉往父母家去。
至于莫笙一家三口,現(xiàn)在和兩只熊混在了一起。
到了父母家,把車上的肉全都卸了下來,只留了兩條豬腿,這條豬腿是邊瑞準(zhǔn)備送給老丈人,和莫笙一家三口的,至于剩下的一些,則是由著自己的父母來分,具體姐姐家是多少,舅舅家是不是要送一點,那就不是邊瑞的事情了。
等邊瑞把肉送到了半坡院,再回來的時候,差不多也該到了做午飯的時候。
還沒有進(jìn)門口呢,邊瑞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