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個省,但是江南人在明珠的不知凡幾,這關(guān)系拉的有點硬。邊瑞一邊和店主扯一邊看著店里的東西。
無意間,邊瑞看到店主搭花架子的東西有點意思,于是伸手敲了一下,只聽到木板發(fā)出帶著混厚的咚咚之聲,猶如悶雷。
聽到了聲音,邊瑞搬開了上面放著的幾個花盆,然后又敲了一下木板,只聽得悶雷之聲更勝一籌,而且整塊木板上沒有疤痕,也沒有裂紋。
這是一塊老桐木,而且還是一塊有年歲的老桐木,邊瑞心下有了計較。
“要不這板子搭在一塊送給我吧”邊瑞沖著店主問道。
“我這是擺花的搭板,送了您我拿什么擺花??!”店主有些不樂意。
邊瑞說道“我挺喜歡這塊木頭,你要是不送我,我別的苗也不買了”。
“我說哥們,不帶這么玩的,這一塊木頭可不是一般的木頭,可是從我家祖宅的上拆下來的……”賊店主一臉不舍的說道。
“算了,你還是留著擺花盆吧,咱們再見!”邊瑞甩手準備走人,一邊走一邊還嘀咕“真小氣,連個破板子都不送,一千多塊錢的生意我多還價了么”。
“兄弟,兄弟,您怎么說也得給我個買板子的錢吧”店主沖著邊瑞說道。
“你看,這就合理了嘛,給你五十塊,足夠買個好板子了”邊瑞說道。
店主又說道“五十不成,真的不成,現(xiàn)在五十塊哪里還算錢啊,不說別的您一包煙就超過這數(shù)了”。
“我不抽煙”邊瑞說道。
“那也不成,您給一百,一百您拿走!”店主說道。
邊瑞一聽痛快掃了碼,直接把木板從架子上抽了下來拎在了手中。
店主看了一會兒,覺得這木板是不是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要不然這人也不會一直不松手,但是一想就算是古董也沒有木板這一類吧。
店主望著邊瑞問道“我說哥們,我看你挺看重這板子的,你能和我說說,這板子什么地方好?”
邊瑞哪里肯說實話,張口便道“這板子我覺得做刀柄不錯”。
“刀柄?刀柄還有講究?”店主不解的問道。
“當(dāng)然了,刀柄的料子要選的好才能用的順手啊,所謂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邊瑞扯道。
剛才店主扯樹苗,邊瑞傻愣著聽,現(xiàn)在輪到店主發(fā)傻了,邊瑞的講的東西他一個字都沒有弄明白,兩人反正就是相互糊弄。
店主還想跟邊瑞扯一下,但是邊瑞不想扯木板的事情了,好不容易行到一塊好料子,邊瑞心下正歡喜著呢。
把話頭岔到了樹苗上,聊了一會,邊瑞大方的先給了五百的訂金,然后扛著料子出了門,夾著料子開著摩托車一溜煙回到了鋪子里,進屋之后關(guān)上了門便抱著木板進了空間。
邊瑞和老祖學(xué)過琴,像是古派的人,愛琴的很多都會制琴,邊瑞的老祖也是如此,不過老頭脾性怪,邊瑞看過他至少制過十床琴,但是十床沒一床留下來的,因為他不滿意制好之后又毀了,評價永遠只有四個字音色不佳。
老祖對于琴有一種偏執(zhí),一生中他制的琴也就留下來兩床,還是早期斫的,越到后來要求越高,沒有入眼的也就沒有留下來的。
老祖斫琴,邊瑞自然也就得跟著干活,像是刨料、挖糟、擦漆什么的粗活都是邊瑞干,老祖通常一邊喝著小茶一邊指揮邊瑞干活,看多了干的活多了很多東西自然而然也就會了。
一床好琴易得,料好手藝好就行了,但是一床傳世名琴,那就得憑運道了,有了絕品的料加上絕品的手藝才能斫出一床傳世名琴來。
抱著料子進了空間,邊瑞這邊又用開始敲了起來,聽著料子傳出來的悶雷聲,心中那叫一個歡喜啊。
絕品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