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哥,這么早你過來有什么事么?”邊瑞問道。
一看到地中海祝同強,邊瑞差不多也就猜出十七哥的來意了。
“我聽說老道長把院子留給你了,過了來看一看,以前不敢過來怕挨揍”邊十七四下里打量了起來。
在院子里一看,邊十七都有點兒佩服自家堂弟的品味,就這小院子比他在首都看到的很多土豪弄的四合院都雅致清爽。
“嘿,沒有想到老道長這院子經你的手一下子大變了模樣”邊十七說道。
邊瑞嘿嘿笑了兩聲,沒有應聲。
邊十七見堂弟不說話,自己開始找話。
雖然大家是堂兄弟,而且邊家村這邊親族的關系也密切,但是誰的東西是誰的還是分的明明白白,老道長是邊瑞的師傅,別說留了房子就算是留個金山給別瑞,那也是邊瑞的,不是他邊十七的。
當然邊十七也不是想騙堂弟的房子,他這次來本質是想促成這筆生意。
“十九,我也不跟你繞了,祝哥說你這里有張大床不錯,他是真的喜歡想收了,你覺得想賣多少錢?”
見堂弟還是不說話,邊十七又說道“這東西其實對你來說沒什么意思,那種老床你能睡的慣?聽哥的,換了錢給自己換套好床,那種十來萬的,一睡上去還帶按摩的不比那玩意好?”
“不是我不給十七哥你面子,而是那床被我給拆了啊”邊瑞說道。
“拆了?”
地中海一臉的不相信,他上次走的時候就知道了,邊瑞對于古董這東西并不是全無慨念,那樣的大床怎么會舍得拆?
邊瑞見他不相信,于是示意他跟自己走。
改造好的正屋現在除了門之外就是窗,每一個開間分了四扇落地木框的玻璃推窗,因為現在天氣漸熱,晚上睡覺的時候邊瑞是開著窗的,所以不需進屋就能把邊瑞屋里的情況看個清清楚。
原來的兩進大房子一樣的床已經不見了,屋里擺的是一張架子床,床沿依舊是雕花刻畫,但是原本的亂枝紋花欞前床閣子不見了,床尾只有兩根方床柱,到是床頭還能見到原來的幾分模樣,兩米高的亂枝紋床頭,一左一右如意紋中雕著何仙姑與藍采和。
哦,說起來床上還多了兩樣東西,就是粉紅色的大蚊帳,還有一張嶄新的乳膠床墊。
古床配粉色蚊帳,這樣的搭配讓祝同強有一種心被人剜去的感覺。
“你……你……你”。
祝同強現在都快哭了心頭在滴血啊,轉頭望著邊瑞一時間竟然組織不起合適的語言來形容邊瑞了。
好一會兒,祝回強一跺腳“你這是犯罪啊,是對歷史的犯罪,是對文物的犯罪!”
邊瑞一聽不樂意了,張口道“我的東西我想怎么處理怎么處理,有特娘的你什么事?”
一大早擾人清夢,還指責別人,邊瑞才不準備慣人這脾氣,你又不是我長輩更不算我朋友,跑到我家來說三道四的,一大清早的皮癢過來找抽呢!
邊十七一看,立刻伸手攔了一下堂弟“祝哥也是愛物心切,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邊十七知道自己這個堂弟是從小練家子的,肯定是不會揍自己,但在他面前耍牌子、充長輩,挨揍的可不少。
在邊十七心中自家這個小堂弟算是被寵壞了,本來族中兄弟排行就小,長兄們讓著也護著,加上自己從小是練家子的,可算不上溫文爾雅的君子。
“這……這床其它東西呢?”祝同強像不知道邊十七這邊怕自己挨削一樣,張口問道。
邊瑞一瞅,這人膽兒挺肥的呀,看樣子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玩文物玩傻了的。
“都在”
祝同強長出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剩下的東西你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