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手中定了一床琴,但人家斫好了之后,傅青緒聲稱人家琴不值這個價,說是原來的琴板子換了,死活就不肯把剩下的錢給掏了,最后沒有辦法,鬧到了法院,傅青緒最后是賠了錢,但那位斫琴大師從此之后在圈里也混不下去了。
傅青緒氣乎乎的說道“原本就是那人的錯,說好的棺材料的板子讓他給換了,因為別人出價更高賣給了別人,……”。
邊瑞這樣的事情見過不少,現在國內真的有幾個做生意的講過信用,把信用兩字掛嘴邊情牛逼吹的數不勝數,真的當回事的,鳳毛麟角!別說是一般的生意人了,就連在媒體上吹拉彈唱的那些個企業又有幾人真的拿客戶當回事的?
不說別的只看國內一個普通老百姓要想維個權,買個破車不坐在引擎蓋上,不鬧出一點吸引眼球的東西出來,那得被商人欺負死。買到個垃圾房不到房頂上要跳樓,投訴無門,求告無路,非得鬧出點動靜來這事才能解決。
就算是上趟高速路車壞了,你也得小心姓賀的喝血割肉。
有的時候邊瑞覺得真有點佩服老祖宗們的智慧,把這幫子商人列為四民之末不是沒有理由的,不能科舉不能做官,要讓這幫人真的當了國掌了權,這幫人連自己都能打包發賣了,更別提國民生死健康了。
不過這位斫琴的也傻,原本私底下認個錯就了了,誰知道太貪心一心想要傅青緒那錢,最后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這貨忘了,他做的是小眾生意,一床琴十幾萬幾十萬做的是個名聲,把自己名聲砸了,你的琴還想賣出高價來?鬧到后來圈里誰都知道你會使這招,自然就不敢定你的琴了,你的生意可不得黃了么。
“現在是良材難求啊”。
為自己辨解了幾句,傅青緒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寺島洋介道“原本就是這樣,普通的材成普通的琴,良材難求自然也就意味著一琴難求!”
邊瑞對這個是深有體會的,稚鳳清韻那是運道,像是孤鶴歸飛這類的,琴材百中取一,要知道這玩意可是邊瑞在空間里種的,放到外面那就是萬中取一,千中取一,這樣的良材擱到外面還要擺上幾十年甚至是百年以上,稍有不堪木頭就爛了,朽了,最后能用的又是百不存一。
現在有的琴叫棺板琴,也就是以前人家棺材板制出來的,這玩意可不是什么新鮮事兒,在沈括的《夢溪筆談》中就有這么一段記載“又嘗見越人陶道真蓄一張越琴,傳云古冢中敗棺杉木也,聲極勁挺”。
現代用老棺木制琴也不鮮見,你還別覺得膈應,因為這樣的老料子制出來的琴真不是萬可以打的住的,一床上好的老棺木琴照樣千金難求。
邊瑞對棺木做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主要是因為他有空間,想要什么樣的料子無非就是砍了種,種了砍唄,能花多少時間精力?
但是正常的斫琴人就不同了,看料挑料下料哪一項不得耗盡心神?大多數斫琴師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遇上一塊好琴料。
“琴能否快些?”傅青緒道。
“錢呢?”文世璋笑道。
傅青緒道“用的著你操心,三日之內必到邊瑞的帳上”。
“最少一個月,制琴這東西急不來,不說慢工出細活,只說這心情對斫出來的琴質量影響也是不小,趕出來的東西壞名聲,趕不得趕不得”邊瑞說道。
“另外搭我一副弦!”傅青緒道。
邊瑞聽了搖了一下頭“這可不行,琴是我的,弦可不是我的,如果你要弦的話一副一萬七千八”。
邊瑞直接報出了一個有零有整的數。
“怎么還有零有整啊”。
不光是傅青緒好奇,連著文世璋和寺島洋介都好奇。
邊瑞說道“這弦產量極少,一是因為蠶種的問題,二是桑葉的問題,一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