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瑞第一次看到旗魚,也第一次看到有人當場解旗魚,老亨利手腳非常麻利,一看就知道是手上有活的人,長約四十公分的寬背砍刀在他的手上跟玩一樣,很快旗魚的腦袋就被卸了下來。
邊瑞望著老亨利解魚,轉頭想和周政說話,但是目光往自己的左邊一移,發現剛才還站在自己身邊的周政不見了,四下尋找了一下便見他拿了小丫胖的餌料盒子在自己的竿子上掛了起來。
小丫頭哪里肯歇啊,依舊上了餌扒著船舷直勾勾的望著海面的漁浮,等著大魚兩一次上鉤。
很快兩人的竿子都上了魚,只可惜的是魚都不大,當然這個不大是剛才兩條比的,比起一般漁獲還是要大上不少的。
像周政釣上來的就是大眼金槍魚,只不過只有二十來斤的樣子,遠沒有小丫頭釣的那條大,小丫頭這邊又上來了一條小帶魚。
這兩條魚都不用費什么勁就被拉上了船。
接下來兩人繼續上餌又釣,結果上來的還是一些中不溜的魚,周政還釣了一條小鯊魚。
折騰到了七點多鐘,邊瑞熬不下去了,回到船艙里開始生火做起了飯來,紅燒帶魚那是一定要有的,兩條帶魚邊瑞按著中式的做法剁成了魚段,然后又料酒什么的腌上,最后裹上面粉放到油鍋里炸,炸到了金黃色出鍋紅燒。
石斑則是清蒸,剩下的幾條魚邊瑞都不怎么認識,而且仨人這兩菜已經足夠了。至于那條小大眼金槍魚,周政說是回去做生魚片,自然也就不用邊瑞操心。
不得不說的是,亨利和兩個水手在船上只要你不叫他們幾乎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吃飯的時候邊瑞還準備想邀他們一起過來吃,不過被周政為他們有自己的原則給阻止了。
邊瑞了解了之后這才明的,像是亨利這樣的人不會和雇主一起吃飯,這是他們的規矩,這個什么社會地位無關,他們也不會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他們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清楚,很少會把工作上的事情帶入到生活中,也少會把生活帶到工作中來。
反正邊瑞也不是一定要讓他們過來和自己吃飯,沒關系那就最好了。
吃完了飯,邊瑞帶著閨女回到了自己船上的房間,沒一會便沉睡了過去,幾個小時拉一條魚上來那體力費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小丫頭沒有一會兒也攬住了父親睡著了,父女倆今天和耗了不少氣力,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等父女倆起床的時候,碼頭已經遙遙在望了。
邊瑞倒了一杯咖啡,來到了駕駛室的門口,一邊喝一邊和亨利聊天,問他沒有當船長之前的是干什么的,因為邊瑞到他解魚的手法有點小興趣,反正也沒什么事情聊天唄。
老亨利說道“我以前在漁船上工作,主要的活就是處理漁獲,現在年紀大了也干不了這活兒……”。
“處理漁獲就能有這么高的工資?”邊瑞被亨利說的工資嚇了一跳,就算是明珠的白領也比不到人家的一半,而且還只要干三個月。
亨利又說道“這活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每年都有漁夫死在海里,你覺得昨天拉魚的時候你累不累?現實中漁船上的活要比這個累上十倍,而且一天只能睡三個小時,運氣好一點的話才能有五個小時……”。
邊瑞道“那真的很辛苦”。
正聊著呢,邊瑞發現船走的路有點不對,不是昨天下午出來的路線,于是張口問道“咱們不回原來的泊位?”
沒有等老亨利說話,周政從船艙里出來了,整個人裹在帶著兜帽的法蘭絨過膝的睡衣中,而且還是黑白色條紋的,打扮的有點像斑馬。
“現在去漁碼頭,咱們那邊沒有人收魚的。對了亨利,魚保存的怎么樣?”
亨利說道“很不錯,至少到達漁碼頭不會對肉質有什么影響”。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