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牛的叫聲如同一聲低沉的牛角號,蒼涼而混厚,如同送葬的臨終曲一般一遍遍的回蕩在整個山林之中。
邊瑞就這么坐著,望著大黑的影子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然后轉過頭來,吸了一下鼻子,摸起了帶來的面包,拿在手上一點點的掰著吃。
吃了幾口之后,邊瑞終于忍不住抹了一下淚水,然后又吸了一下鼻子,繼續吃著手里的面包。
吃完了面包,邊瑞直接回到了帳篷睡起了大頭覺。
到了第二天一早,邊瑞帶上大灰沿著大黑的氣味一路追了下去。
不到半小時,邊瑞發現了已經僵掉的大黑,二話不說輪起了鎬頭開始挖坑,一直挖了差不多一米半深,邊瑞這才把大黑放進去,同時放到坑里的,還有昨晚大黑沒有動的羊內臟,還有平常大黑喜歡咬著玩的一塊牛骨。
埋好了大黑,邊瑞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回到了營地開始沿著四周搜索自己要的山貨。
邊瑞不去想大黑,回去也不會說,但是大家可能時不時的都會在心里想起大黑來。邊瑞不知道的是,自家的爺爺收集了一捧大黑掉下來狗毛,丟入了小布袋子里,小布袋子里現在已經有了四五撮毛團子,等著老爺子西歸的時候,他便會帶著這個袋子一起遠赴極樂。
五千年在這片土地上生息繁衍下來的田園犬與它的主人總是有種神秘的聯系的。
可能是剛離開不遠的大黑在照顧邊瑞,邊瑞很快找到了一部分他想要的山珍,品質雖上不上極品,但是足夠維持他的小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