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上學心情好~”林離背著書包哼著小曲，腿腳不自覺地跳老高。

賀陽以一種別樣地神態從背后注視著總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林離，他覺得她大概是個復雜的動物，對于情緒和事物總有著異于常人的神奇反應，類似于某種復合反應。

學校的大門緊閉著，林離被卡在門衛室外的小窗旁，保安探出腦袋確認校服，然后拿出一本人員名單登記表，記錄進校的學校名字和班級。

“林離？”賀陽從她身后來，嚇了她一跳。

“嚇我一跳，還以為誰呢？”，林離道“你怎么也來這么晚。”

“昨晚喝了點酒，今天睡死了，起的有點晚。”賀陽道。

“嘖嘖嘖。”，林離道“原來學霸也會遲到，平時你可是最早到校，能見到的你的時間，幾乎二十四個小時都在寫作業。”

“哈哈哈，哪有那么夸張。”賀陽拿過林離的筆，在名單上記錄下自己的名字。

“不夸張，不信你問喬靜。”，林離道“我們倆都觀察你好久了，你真是個作業狂，長大以后可能是個工作狂。”

“她這么說的？”賀陽問。

“她沒說，但我們都是這么感覺的。”

“呃”

十點鐘的時候第三節課已經開始了，兩人打了報告便進去了，程寄來了，喬靜還是不見蹤影，林離皺著眉頭，躲在桌子底下給喬靜發信息，問她怎么還不來上課。

喬靜那邊沒有秒回，她只好放下手機聽課。

午飯的時間，他們四人團少了喬靜，感覺甚是冷清，林離蔫了吧唧的坐在桌子前，感傷道“上課，太累了。”

“你就說說，什么是你不覺得累的吧。”

“什么都累，特別是昨晚喝過酒之后，我現在都覺得我渾身上下血液沸騰，肌肉無時無刻不再痙攣。”

“酒量太差，慢慢練。”程寄接話，字字珠璣。

林離瞪了他一眼，道“你今天跟我犯沖是不是？”

“我只是實事求是。”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說話了，吃飯吧。”，賀陽道“以后可是不能再喝酒了，我現在腦子昏昏沉沉的，做題的速度降下去了一半。”

“學霸啊，您少做點吧，歇一歇也好，不然我們這些學渣的成績看起來就太慘不忍睹了。”，林離道“如果連您都考的一般，那么就算我們考的特別差也是一種安慰，我至少可以用‘這次的題太難了，連學霸都沒考好’諸如此類的理由來騙騙自己。”

“可生活不是玩笑，你最好穩扎穩打。”程寄又開始打擊模式。

林離有點怒了，道“你今天是吃錯藥了是不是？”

“我看是某人吃錯藥了，昨天不還是說人家是渣男來著，今天怎么就開始齊頭并了？”

“什么齊頭并進？”，林離不知道他在生氣什么，道“神經病，不吃了，老娘今天要吃十只冰淇淋，不然難滅心頭之火。”

林離說著放下餐盤往小超市跑去，一口氣拿著十只巧樂茲坐在超市門前的石板凳上，她邊吃邊想程寄剛剛的話，什么齊頭并進？難道是因為阿城送她被他看到了？

他跟蹤自己？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林離覺得一定是這個人哪根筋搭錯了，或者是他大姨夫來了，他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次就原諒他了。

“哇！嚇死我了！”林離驚呼一聲，手上的冰棍差點掉在了地上。

今天真是有驚無險的，嚇得她都快魂歸九天了，林晶晶就在她視線內不遠的地方，她手里抱著一盒小籠包，筷子都沒有，只用外層裹著的塑料墊著手，一個個的往嘴里送。

林離皺了皺眉，本來打算讓林晶晶給她道歉，她對喝油漆那件事兒也算耿耿于懷，一直沒動手是為了等結果，現在她瞧著這孤單寂寞冷的場景